【大小乔】启示——禁忌的爱(5)

但每当想起那天，梁娇就觉得窒息，明明没有阳光雨露，心里却已然有什么东西开始生根发芽，长成一簇一簇洁白的小花。
是梁乔那天穿的衬衫的颜色。
浴室里的水声与窗外的雨一并哗哗地响着。梁乔呆呆地坐在铺满数学题的书桌前，手中还不断转着红笔。整个人被顶上的暖光灯笼罩着，像一盏聚光灯，硬生生把梁乔推到了偌大的舞台上。她有点害怕，觉得世界好像要塌了。梁乔想象不出如果她的这份爱慕被看穿，那人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屋外的雷雨愈发大了，一下一下地，重重地击打在窗子上，变得像小冰雹一样。梁乔紧盯着隐藏在作业下的那封情书，只觉得愈发恼火。她不抱任何期望地爱着梁娇，可偶尔也会痴心妄想，渴望那份超越世俗束缚的爱。毕竟当梁乔知道梁娇也爱她时，她是何等地欣喜雀跃。
那天下午的回忆再度席卷而来，梁乔也还记得。轻轻飘动的窗帘，黑板上擦了一半的板书，带有栀子花香气的微风，还有梁娇听完墙角后眼神中复杂的感情。不是一样的记忆点，却是一样的感情。可现在她又不确定了，梁娇的爱到底是怎样的爱？亲情？友情？还是和自己一样，是无限的深情？可无论是哪种，又能怎样呢？她们是姐妹的事实，永远也改变不了。

梁乔脑内的自我矛盾被开门的动静给切断了。她不动声色地随手拿了一张卷子，盖住那封情书，回头瞟了一眼。梁娇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默默地坐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幸好毛巾足够大，看不见梁娇的眼睛，梁乔松了一口气。
她从来没想过把爱说出口，因为无论如何也不想伤害梁娇。
此时，雷声突然变得密集了起来，时远时近。不能再多想了，梁乔甩甩头，呼出一口浊气，尝试进入学习状态。
“你打算怎么做？”背后的人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可她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
转椅轻划过地板发出的吱呀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梁乔不敢回头看。
“只是一个学生会的学妹。”
像突然没了底气似的，梁乔的声音弱了下来。她想把自己拉出这个泥潭，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时钟走过的声音在空气里留下了痕迹，来回刺激着梁乔的耳膜。身后莫名没了动静，但那道视线依然炙热。她不自觉地僵直了身子，咽下一口唾沫。
“你不答应吗？”
“如果我说我会呢。”
梁乔有些恼怒地转过了身，对上那张平静的面庞，她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