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色魔童》 第四章 寂静之城(2)

游荡在街头，街道万籁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街道里回荡，他们试图能碰到什么人，好打听些有用的消息，可他们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只见到一只老鼠悉悉索索地从墙脚经过，钻进下水道前回头望了一下，眼睛里闪动着警觉地绿光。又安静了下来，他们停顿一会儿，拐进又一条小巷。
在角落的垃圾堆里躺着一个中年人，穿着脏兮兮的外衣，几乎要和垃圾融为一体，像一个乞丐。他们发现他时被吓了一跳，以为那是个死人，因为他东倒西歪地躺在那儿，而且是昏暗的垃圾堆。发现他是因为尔哈经过时被他的腿绊了一个踉跄，还被吓得尖叫出声，但是那个男人还是像那样躺在原地，这让他们怀疑那是具尸体。他们又吃惊又兴奋，这是在这儿见到的唯一一个人，他们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尔哈后倾上身探过脚，踢踢他的腿。没有反应。
“喂，大叔！”尔哈隔着很远的距离喊叫。他们屏住呼吸去听，但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是没有反应。
齐格勒俯身捡了块小石子，颠了颠，朝大叔走了过去。
“喂，离远点，小心变丧尸。”尔哈警告他。
“哦？”齐格勒回过头说。
尔哈看到他忍着笑坏坏地看了自己一眼。接着看到他把胳膊在空中很夸张地挥舞了一圈，迅疾跑回了拐角后。像光一样。但他已经来不及吃惊赞叹了，因为从角落里传出一声尖叫。

“啊！好痛，啊——好痛好痛……”垃圾堆里的大叔突然跳起来，在小巷的两面墙上来回跳跃，最后又跳回地面，揉着脑袋叱问尔哈，“喂，你小子干啥，够狠的啊，想打死人吗？”
“不是不是。”尔哈连忙摆着手解释。
“咦，好了好了，大叔，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齐格勒从拐角走过来打断了他，人畜无害地笑着，“你怎么会躺在垃圾堆里，我们还以为是具尸体。”
“丧尸什么的，”尔哈补充道，他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跳起来冲着齐格勒喊，“什么我知道错了！明明是——”
“明明是我们错了”齐格勒抢过话茬说，“难道你不小心打到了人还要怪大叔正好在那吗？”
“嘁，不跟你一般见识，”尔哈说，“大叔，让我抱抱你！”
大叔轻巧地后跃，蹲伏到墙脚的垃圾堆上面，“小za，放尊重点。”一缕清白的月光穿过破旧屋舍的缝隙照射在他向上弯起的嘴角，他银白色的尖牙在闪耀，掩藏在黑暗里的大半张脸显得更加神秘诡测。
“老子叫震，不是什么大叔。”他压着尖利的喉咙缓慢地说道。
“震哥，小弟初来乍到，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尔哈讪笑着挠了挠后脑说，“大……震哥，问你个事儿呗，这是哪儿啊，这是哪个国家？好像不是我们那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国家，这儿是海伯利安，整个大陆都叫海伯利安，”震碎碎念着，“这是个傻子吧，怪不得看着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