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民国架空）天涯(5)

“钱先生真是个好人，也是好人有好报，现在又有机会去国外深造了。”刘秀云进门感慨。
倩倩张了张嘴，终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这天楼上的脚步声响到了深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倩倩总觉得这天的脚步声比起平常来要急促许多。
或许这是因为他急着收拾行李，又或许，这是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倩倩做梦了。
梦到一片海。
她变成了一只沙鸥，身下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海水。
远处，汽笛声声。
朦胧中，她想，这大概就是天涯了吧。
*冬*
上一个秋天，他的心里下了一场永不落幕的冬雪。
那是一次没有道别的道别。
遇到明薇让他很是惊讶。
他们是大学时的恋人，开始是因为志趣相投，结束是因为观念相左。
平淡开始，平淡结束，平淡到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开始过。
再次相遇，明薇变了许多。
在几次接触之后，她摊牌了。
他们分别之后，她就加入了一个红色革命组织，现在她正为了这个组织窃取有用消息。
为此，她假扮成了某个敌对政要的情妇。

现在，她在劝说他也加入这个组织，然后假扮成敌对势力的研究员留洋学习先进知识，为革命组织传递高精尖技术。
天气很热，咖啡馆里的小吊扇扇出来的都是热风。
有一瞬间，他甚至在想，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让他安安稳稳留在上海做个小小的研究员不好吗？
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不会拒绝。
没有一个种花家的人会拒绝一件能让自己的祖国强大起来的任务。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纠结，明薇朝咖啡馆外瞥了瞥：“是因为她吗？”
他随意一看，就迅速回转了头。
但那一眼看到的就像一道闪电，劈在了他的心口。
这一瞬间，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可以让她和你一起去。”
“我只想她安安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