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伏灵录之一 铜鉴(4)

一时间，玉龙道场，人满为患。
在这玉龙道场里，乌有耐开课收徒，传授剑术。不过，他所教授的这些徒弟，虽说也算小有所成，却都不及乌有耐的十分之一。这些人虽然也能使出一些花招，却绝无可能以一当十，以一己之力逮捕一个武装黑帮。
只是，乌有耐的传说，在十五年前戛然而止了。
十五年之前，他收养了十岁的孤儿作关门弟子，接着便闭馆歇业了，而玉龙道场也从那时起渐渐冷落下来。
直到今天，这玉龙道场的门口又一次“热闹”了起来。只是，这“热闹”的原因，竟然是乌有耐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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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梦消化着从胖警官那里得来的信息，内心一时陷入了宕机的状态。虽说从看到警车停在道场门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料想到了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只是当真正确认了这件事是事实的时候，陈自梦的心里还是猛地颤动了一下。
失神地跟在胖警官的身后穿过了道场的大堂，陈自梦来到了乌有耐的起居室内。
这里，便是乌有耐自杀的地方了。

此刻，乌有耐的尸体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身上插着一柄短剑，从腹部直插进了肚子里，又从背后冒出了一个染红的剑尖。剑没有拔出来，所以他的血没有流出太多。
只是，这种类似日本武士的自杀方式是相当痛苦，以至于日本武士自杀时都需要一个介错人来提前终止自己的痛苦。可乌有耐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痛苦的神色。不如说，他的脸上还显露出了一种莫名安详的神情来。
“今天早上，周边的邻居报案说这道场里传出了异样的巨响。我们接警后便前来调查。敲门之后，见无人回应就闯了进来。然后便只看到这副景象了。法医还在赶来的路上，现场我们也不能随便乱动，所以，只能让你的师父先……维持这样的状态了。”
“是这样么？我也能够理解。”
陈自梦惯性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把这话怎么听进去。只大略意会到是些不能乱动现场的废话。他虽然听着应着，心里和身体却已经没了着落。乌有耐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师父，可论起实际关系来却与他的父亲没有什么区别。如今乌有耐横尸于此，陈自梦又有什么心情去想些别的事情呢？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难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