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礼拜堂》(22)

“如果弗莱能看到这些就好了...”格叔突然说出了一句和他的自豪并不相符的惋惜语句，“出事前那天晚上，我告诉他的时候，他还很兴奋的问有没有能帮忙的，还想来看装灯的现场来着...”
现场的气氛突然凝固了，所有兽都像是意识到了他们仍深陷于一件可能的谋杀案之中，都沉默了...
“要不...大家先回去吧...”格叔摆了摆手，“我也先回去了，黎温，你一会儿记得来下，帮我把棺材放到教堂里。”说完，他就离开了。大家也就一起回酒馆去了。
依然是无聊的时光，雪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一整个上午，大伙儿都在酒馆里打牌、喝酒，时间在这里，好像静止了一样。一直到晚上，一整天都被莫名其妙地打发过去之后，我终于决定去格叔那里。
木工间里显然收拾过了，墙角的木屑已经清理过，桌上的工具也已经被收走了，唯一不变的，是停在房间中央的棺木。雪下的很大，棺木上积满了雪，变得很沉，又或者是只有两兽搬运的缘故，我觉得搬起来比上午要费劲许多。吃力地推开教堂的门，里面漆黑一片，“老神棍”没有忘记去关灯。把棺木停在讲师台后面，我舒展了一下双臂，打算问问格叔关于A君的事情。

“黎温...”格叔却先一步开口了，“你朋友...还没回来吗？”
“嗯...”
“如果我告诉你...”格叔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木工刀，“你朋友...在棺木里...”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明明上午还只是躺在那儿睡觉的A君，现在怎么就在棺材里了呢？
等我反应过来，却并不相信这件事情：“你在说什么呢！他估计只是躲在什么地方避风头呢！毕竟你都看见他在教堂里了。”
“他就在里面...但不是我干的...”格叔比划了一下手里的刀，但我能看出他的手明显在颤抖，“黎温，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信任你，也不想让你继续不明不白的担心，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对吧。”
他并不像是在说谎...
“发生什么了？”我又一次出乎意料地冷静，“告诉我！”
“我把你朋友关到木工间里，因为我确实无法放下对你朋友的怀疑。我是说...他昨天上午去我的面馆要了一碗素面，吃完就离开了，之后便和往常一样再也没有出现。但我却在半夜看到他把弗莱拖到了教堂外...而且自打从首都回来，他就越来越奇怪，门也出的少了，这种转变我本就无法理解，更何况我还看到他在案发时出现在现场...”格叔拿手扶着棺木，继续说着，“那些颠茄片，本来我是用来止痛的，毕竟敲到手是常有的事情。大概是太久没吃东西了，他看到之后，直接吃了一整罐...要知道，那玩意儿有毒，吃多了会死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