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百密一疏

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一盏煤灯，一个烛台，三个人。
苏炯蕤拿起一支烟，放入烛火中。火苗颤抖着，仿佛被眼前的男人吓得不轻。
“假货。”苏炯蕤喃喃道，身旁的两个人默不作声。他们显然没有听出老苏话里有话，只怕惹怒他。
苏炯蕤把烟扔在地上，继续用那种捉摸不透的语气说：“被告人香烟犯假冒伪劣产品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紧接着，他用皮鞋鞋跟狠狠踩了几下，火星消失了。
这段时间，苏炯蕤变了，他不像往日那样张狂，反而有些神神叨叨。他仿佛化身为巫师，行为也愈发吊诡。有时，他喝一口水也要评头论足，打一会盹也要说三道四，甚至连吸一口气都免不了指桑骂槐。两个人恐于他的淫威，除了忍耐也没有别的对策。
这次，苏炯蕤又发话了。他捡起烟头，放在桌上掰起来：“无了，无了，留得狄仁杰，无需另追查。马掌无钉怎生跑，天衣无缝岂能饶？！”
终于，左边的人坐不住了。他一直在琢磨苏炯蕤的用意，也有了初步观点。他呷了口威士忌壮壮胆，问道：“老大人，请问您说的可是Martin和洛天依？” 
苏炯蕤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很认真地在听。他摆了摆手：“此言差矣！”接下来，他仿佛回到了正常的世界，用往日的语调训斥道：“马掌无钉是Martin没用，整天不干事还想喝酒，他是跑不了了！这是"马掌无钉怎生跑"。后一句是现在洛天依那群东西还真有几下子，老子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对策，这叫'天衣无缝'，我自然更饶不了。你们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的前半句话，那才是重点，后面两句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好好想想，再给一次机会，想错了立毙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