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乐尔的雪花(3)

阿芙乐尔要走了。她打开指挥官宿舍的门，雪花依然在下落。“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站在阿芙乐尔身后的指挥官这样说道。阿芙乐尔转过身，露出了和雪花一样纯洁的笑容：“不用了，指挥官。睡早点吧，明天，我们还要一起工作呢。”“真的可以吗？”看着路上的积雪，指挥官还是有点不放心。“放心吧，北方联合的人，可不会害怕雪哦！”话音刚落，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片六角形的雪花，摇摇晃晃，仿若圣母的眼泪，轻滑到她的脸颊，化作一团晶莹。不自觉的，像梦一般的，指挥官伸出了手，如蜻蜓点水，碰上了阿芙乐尔的脸——：“啊？——”阿芙乐尔意外地叫了一声。指挥官清醒了。这是今夜的第二次失礼。短暂的告别，阿芙乐尔的身影渐行渐远。“今天，我这是怎么了？”指挥官用手接住了落下的一片雪花。凝视着消失在小雪里的背影，站在门口，许久，任雪花飘落，染白了自己的头发。
离去。
六年前，还是冬夜。指挥官击溃了入侵波罗的海的塞壬，大胜归来。因为火力等因素，阿芙乐尔没有参加这次作战。“阿芙乐尔，我回来了！”踏着积雪，指挥官跑到正站在船坞旁等待指挥官的阿芙乐尔的身前。雪落在阿芙乐尔的哥萨克帽上，让帽子更显洁白。“欢迎得胜归来，指挥官同志。要谨记胜利的背后是怎样的牺牲。”指挥官扶正海军帽：“没有人会忘记他们的。无论是在东煌还是北方联合。”港口陷入沉寂，恰如1917年11月7日那个夜晚。不过，总会有一声炮响打破沉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