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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滤镜X人间奇妙无语】罗生(2)

“见过官爷……”
“小民参见官爷。”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屋子里的三男一女都对着我……或者说对我身上的这身捕快的官服行礼。我简单地询问了他们几句,并且说明自己的来意是查案途经此地以后,这里又回到了我进来之前的状态,保持着缄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除了时而从顶棚漏下的雨,人们衣角垂下的水滴,以及时不时传来不知是谁的叹息,室内便再无声音。
外面的雨声滂沱未息,现在大约已经是五更天左右,可这里的人们却没有昏然睡去的意思,似乎他们都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大家讲故事打发时间如何?”
最先说话的男人捋了捋唇边两撮小胡子,晃了晃瘦如麻杆的腰身。他说他叫古宏碁,并非本地人,是隔壁城里戏园子里说书的先生,四处云游收集故事,路过此地。
讲故事打发时间似乎是个不错的消遣,其他几人都点头同意了。
古宏碁清了清嗓子,说话前拍手代替醒木,啪地一声,他开始了讲述:“这是小生当年游历八方时,亲眼所见所闻。说有这么个晚上,小生冒雨行到某个小镇郊外,无处投宿,只好寻个去处避雨小憩。一路上大雨浇头,脚下泥泞难行,真叫个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谁知……”

【滤镜X人间奇妙无语】罗生


古宏碁说着,眼神游走打量四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道:“避雨的去处没寻到,却听见金刃交错,喝哈厮杀之声。哎呀!定是武林恩怨,江湖情仇。待我循声探路,却看到不远处林子里的空场地上,三人面对面站在三个角上,各持一把秋水雁翎刀。刹那间,雷电大作,夜如白昼。只见两名捕快身穿官服头戴斗笠,面容不清,对面是一蒙面大盗,身穿粗布衣裳。雨幕的身形渐渐被黑夜再度隐去。”
话说至此,其他人忽然脸色一变,仿佛都被古宏碁的故事惊住了。
“您猜怎么着?原来是京城名捕‘黑白双牛’兄弟正在追捕江洋大盗风三!那风三乃是一蒙面巨盗,横跨七省犯下多桩大案,黑牛白牛正是奉了刑部尚书的命令,前来活捉此贼。三人乘着夜色战作一团,真叫个寒芒与血光一色,暴雨同杀声齐鸣!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知是谁开口道:‘咱们联手一定能把这厮杀了,之后的事再从长计议!’,紧接着又有一人接茬:‘这贼人可是惯犯了!别着了他的道!’想必是二人兄弟情深,相互提醒提防。又是一阵黑暗里的搏杀,不久后刀剑声息,电光闪过,只见三人倒在血泊里,竟然同归于尽了。”

【滤镜X人间奇妙无语】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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