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2)

沙漠开始颤抖，旧日的君王从黄沙里徐徐升起，皇冠早已失落，扈从也四处星散。抬起只剩下森森白骨的臂膀，她挥动纯金做的锅铲，于是沙丘像小孩胡乱搭建的积木一般坍塌，流沙向两边散落，蠕虫颤抖着，像温顺的羔羊匍匐在她脚下任凭翻弄。她将沙漠分开，走在正中，就像摩西走过红海，就像走在她过去的国。
东方的海洋上空，乌云如山峦凝聚，泼墨色的天空掩盖了所有色彩，风暴在沉默中酝酿。有怪异的歌声在海平面下响起，那些本应回港避风的船仿佛被无形的弦扯住了心脏，摇摆着船舷向歌声的方向驶去，全然不顾那里正是积蓄毁灭的中心。我站起来，想用大喊提醒船员，却发现话语甫一出口就在风声里被撕成了碎片。然而，隐藏着的作俑者还没来得及欢唱胜利，青灰色的尾鳍在海面一闪，风暴和漩涡随着歌声的戛然而止消湮无踪，惊醒的船员们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已满载鱼货回到了正确的航道。如同火车在铁轨上往复运行，钢铸的鲨鱼在巡视领地，像母亲用臂膀安抚幼儿的心灵，保护着受她庇佑的人民。
虽然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也大受震撼。站起身想要选一个方向，却不知何去何从。
“看得开心吗？”白衣的蒙面人落到我身边，“想待可以多待会。不过提醒一句，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没办法，人总得写点故事，要不……啊，还是写自己的好。”
于是我醒了，走到生活中去。
感谢@CARROT-P1 的《V圈天启四骑士》提供的灵感。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