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活着的宇宙(6)

但无往不利的攻势此时却有些不太顶用，见周围的人撸起袖子随时都可能扑上来，艾西从人群中锁定一位看起来比较腼腆的眼睛男孩。
“你能简单解释一下这个研究的意义吗？”
这个十分有水平的问题很快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男孩有些紧张，但他显然不是来这里滥竽充数的。
“科技的发展让我们非常困惑，人类和地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生命到底是昙花一现的奇迹，还是必然发生的可能。”
艾西美丽的蓝色眼睛中充满好奇，眼镜男孩似乎因此受到了鼓舞，看着围在旁边的熟悉面孔，大声道：
“里森教授提出了一个观点——人类生来便有意义，物质的存在拥有意义，人类能观察到物质，所以二者皆有意义。”
“可这就衍生出一个新的问题——宇宙为何有意义。”
杰森忍不住嘟囔道：“这算哪门子科学研究，不就是哲学那一套嘛！”
眼镜男孩不服气道：“不一样！哲学存在于空想，而科学来源于验证。”
艾西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到半米，眼睛男孩的脸色有些红润。

“能继续说下去吗？”
男孩听话的点点头，“宇宙应该是有意义的，可根据科学仪器的观察，整个宇宙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无意义的虚无，似乎一切又是无意义的。”
“这就衍生出一个推论。”里森教授的声音忽然在人群外响起。
学生们让开一条道路，让里森教授走了进来，艾西赶忙把录音笔递了过去。
里森教授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抬头望向看礼堂的高台，说道：“时间到了。”
礼堂内所有灯光一齐黯灭。
周围黑漆漆一片，艾西想要掏出手机照亮，身旁的里森教授开口道：“一分钟后灯光将再次打开，大家不要随意走动，全部看向高台的位置。”
既然只有一分钟的黑暗，艾西和杰森都是都能够接受，趁着什么也看不到的功夫，艾西问道：“教授，你说的推论是什么？”
里森教授充满智慧的声音适时响起：“无意义的存在是矛盾的，它本身无意义，又怎么可能存在？既然它存在，就必然有意义，只是没有正确的观测到。”
艾西灵光一闪，脑海里浮现出论文中的关键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