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最远的地方(2)

日光总是公平的，总是给予所有人相同的光与热，从不偏袒谁。
无论侵略与被侵略。
“王耀。”粗眉的英/国人靠在铁门上对他说到，“你的人民在闹革命，这是你还不知道吧。”语气里带着不屑与嘲讽，毕竟于他而言，一起不过是弱小者无用的挣扎而已。
王耀靠着墙，吃力地动了动因带着手铐而几乎失去知觉的手。
“革命？谁都会革他一革的。”
英/国人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好一朵茉莉花...”一首婉转的江南小调自王耀口中传出，在阴暗的狱中徘徊着寻找出路。
是当年万国会议上，列强嘲笑黄龙旗在一片寂静中升起时，名为“李鸿章”的中/国老官，支着拐杖哼的歌。
夜里，一个高高的身影闪进了王耀所在的牢房——是北方的那头熊。

“斯捷潘，你...”王耀边说边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来人的脸后，讲话咽了回去——来人并不是之前傲慢的老贵族，而是他的弟弟——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而他，胸前正别着一个王耀从未见过的徽章。
“我给他们塞了点钱，今天带你出去见一群人。”伊利亚坐到了王耀身边，“我们靠布尔什维克获得了土地和面包，你们也可以。”
王耀转过脸去不看他。
不过是想骗他而已。
当年那个英/国人把名为“鸦/片”的东西给他的时候，也夸得天花乱坠。而现在，谁也骗不了他了，几十年的灰暗生活让他再也信不得别人，心锁早已生了锈。
所以当伊利亚把他带出去的时候，带到某个小屋去的时候，王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如待宰的牛羊一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