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拥抱虚空（2）(8)

一位信徒举起了手。“我主曾经降下神迹，但为何我不见他对我们有所慈悲？放任矿石病肆虐，对他又有何益处？”
几位狂信徒想要打人，但被几名高阶教徒制止了。阿列克谢向教徒们与布道者示意，走上前。
“宇宙，自创生之时便不只是由主统御。在那海洋的深渊之下，有着人类不可窥视的存在。文明便是我主对抗其对立者的前哨。人类是迷途者，主通过源石为人类降下启示，而人也应当让主清除你们的罪孽。你们的主，现在便站在你们面前，通过代行者的唇舌向你们布道。”
台下的窃窃私语明显起来。“我知道，这样的存在形式对你们来说难以接受。那么，我应当昭示我的存在之真实。”阿列克谢伸出手，空中出现了一些发光的粉尘，粉尘逐渐汇集，形成一个发光的球体。那颗球体浮在半空，发出一阵嗡嗡声。阿列克谢吟唱着咒语，数块巨大的源石晶体自外面的土地中冒出，与那颗球体通过一束束发光的粉尘连接起来。那枚球体似乎拥有了生命，很快，它具有了形体。一只形似羽兽的动物出现在桌面上。它跳到阿列克谢肩头，欢快地鸣唱。
“这便是“鸟”，神民时代的羽兽，如今的黎博利。如果还有人不相信，你们尽可以来观看。这并不是幻术所能做到。”

几名高级信徒走上前，看着这来自前代文明的生命。信徒感到这只小鸟的体温，在货真价实的神迹面前，所有人都失去了言语。
“用你们的科学为我的降临铺路吧，我的子民。总有一天，你们的科学会触到我设下的边界，到那时，”阿列克谢面前隐约出现一个环形的符号，如同一个倒下的数字8，“便是我降临之日。”
虚空教派与科学边界此后不知所踪。数月之后，一家名为“莱茵生命”的生物科技公司在哥伦比亚上市，并通过源石产品的快速创新站住了脚跟。有消息称他们的高层正在研究源石与泰拉人基因的契合，同时与哥伦比亚政界有密切联系。
第八章 无可违逆？ 
四十年前，乌萨斯冰原东部边界
这里靠近海畔，温暖的洋流让这里变成了沼泽地。既然是沼泽，那就应该明白乌萨斯的军阵所面对的困境。因为泥泞进水报废的机械堆成了小山，军粮拆了封过一夜就要腐败。裂兽因为蚊虫叮咬跳进湖里，士兵的伤也因为感染生疮溃烂。
阿列克谢弄出一堆浓烟，暂时驱散了蚊虫。在这种地方，哪怕拍一下手，掌心都会多出几只被拍扁的蚊虫。这里的昆虫完全不怕大型动物，每到半夜，蚊虫的嗡嗡声能吵得整个营盘睡不了觉。更别提东国士兵的偷袭，那些武士像是磕了药，喊着叽里呱啦的东国话拿着长刀就是冲，中了好几箭也要往前撞，断手断脚也要往前爬，剩一口气也要爬进乌萨斯的军阵里面拉手雷。就算是脸被烟熏得乱七八糟，阿列克谢的黑眼圈还是显而易见。列夫在一边大声抱怨着糟糕的天气，同时不断挥手驱赶着蚊虫。“小子，再把烟弄大点！”列夫见阿列克谢在生火，赶紧冲上来帮忙，就像是沙漠里的人看到了一个泉眼，“这地方的虫子可不比内地的，乱七八糟的病全都在这些小玩意身上。年年这地方都要被叮死几个，我可不想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