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始】其二 间话 月光下的净水圣坛 其二

另夜。
“神使阁下？”
年轻的教皇来到净水圣坛前时，看到神使低着头围着圆坛一步一踱打转。
呼唤他没有回应。女子也并不执着于此，自顾自地立在圣坛正前。
“啊，圣座。”等他转完这圈回到起点时，才看到了来人，抬起头来打招呼。
“我观阁下心怀惘意。”
“是嘛，白天有位修女也这么说。”
神使短暂地顿足，又从她身后绕过去继续低着头踱步。就这样每转一圈他们才交换一两句言语，享受挥霍宝贵的时间，对话慢条斯理地进行着。
“因您完全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
“虽说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但有些事情还是别给他们知道的好。只会自找麻烦。”
“是与诸神有关、还是您的个人事务？”
她听见气声轻笑：“这两者并不冲突，圣座。”
她以困惑的目光注视着神使的身影消失在流水的对面，又从另一侧出现。
“索菲说我孩子气……事情不顺心意就闹情绪。”
“索菲？”
“……神琪刻洛斯。”
教皇随着神使的脚步转身盯着他看。其人背着手低着头，走路的姿态让人产生地上若是有草叶石砾肯定会被他故意踢开的感觉，倒确实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那么阁下在此难道是对神诲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