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枪与糖》18十壳(4)

他捧着他的脸，一点点亲掉他嘴角的血，哄孩子一样轻声问他，“你在做什么啊……乖？”
听起来不像是不想要他的意思。
小作家长出一口气，血腥气弥漫两人的呼吸之间，壳慢吞吞说，“我想……剪指甲。”
他应该是犯了错，可十辰于又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他这种时候最无辜，眼神里满是有恃无恐的天真。
十辰于深深吸了一口气，斟酌半天，回他，“好。我们剪指甲。”
他拿了指甲钳，把壳剩下的指甲仔细剪干净，然后让壳坐在沙发上，把他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脱掉袜子仔细摩挲着剪干净，换另外一只。
小作家两只脚都搁在他膝盖上，十辰于坐在地上看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取悦了他，壳突然又变得开心了。
他笑起来唇齿间明明还挂着血渍。
但就是看起来很欢快的样子。
十辰于拿他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的手拿过来问他，“疼不疼？”
“不疼啊。”壳真的一点也不疼。还有余力把自己团成一团儿钻进十的怀里，脑袋顶在十下巴上问他，“哥你闻闻我的味儿。”
他凑的这么近，十下意识先亲了亲他发顶，然后才深深嗅了下，揉着他后脑勺问：“要哥帮你洗澡吗？”

壳顶了顶他，问：“我好闻吗？”
“好闻。”
“那不洗了。”
“行。”
然后他又说自己困了，十只好抱他进卧室，给他换了一套新衣服让他继续睡。
后半夜壳的温度很不正常，十辰于把人哄着叫起来又喂了一次药。壳十分可怜的趴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十辰于熟练的拍着他的背。
他还来不及问，什么都来不及问，满脑子问题。他甚至想是不是要在卧室里也装一个监视器。
明明须须说他睡着了。监视器也一直没有报警，他没有梦游。只是做梦，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十辰于睁着眼，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