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塔娜霜】Dead Dog ⑧-⑫(2)

塔露拉和阿丽娜整整在厨房里喝了一个早上的酒，就在学生们欢呼的时候，她们则选择避开人群的喧闹，自己在家里开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家中的酒几乎全部都被摆在了桌子上，昨夜剩下的各种水果和菜肴重新粉墨登场。
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塔露拉和阿丽娜都有点微微醺醉，叶莲娜手中紧紧握着橘子汁，并偷偷往杯子中兑着烈性的伏特加。德拉克女性不耐烦地翻着手中的泛黄纸张拼成的小说，脆弱的书页在粗暴的手指之间破损，然而塔露拉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变得温柔，“雅罗斯瓦夫的作品我不懂为什么如此流行，这个卡西米尔的二流作者不过用三流的笔法写了一本四流的文学而已；这些章节当中，处处可以闻得见作者自恋的香水气味。”
“战前的卡西米尔文学充满着慵懒和怠惰，战后的则如僵尸一般无趣。”阿丽娜摇了摇头，她的语速有点迟缓，酒精可能稍稍麻痹了她的敏锐，“不过，那是一个可以创造的地方，这也是一个可以创造的时代；比起那些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哥伦比亚浮华时代的文学，这倒是更像是大地流的血。”

“那是卡西米尔人的血，而不是自恋作家的血，自恋作家的血都流到他的脑子里去了，如果没有流到下面的话。”塔露拉耸了耸鼻子，将手中的书丢垃圾一样投掷到一旁，猛得灌了一口葡萄酒，“看来王国的审查制度过滤掉的也不都是精品，有的书无论有没有这层‘光环’都是彻头彻尾的垃圾。”
“你说的太过分了。”
“你应该看我对几个叙拉古作家的评价，你就知道我现在有多么仁慈。叶莲娜，你觉得呢？”塔露拉拍了拍叶莲娜的肩膀，整个人怼到霜星的脸前，她在寻找“同盟者”。霜星的耳朵因为醉感而垂折而下，铺在她通红的双颊上，她双眼迷蒙——在夜间的游行中她几乎是最卖力气的一档人——腰肢都有点软了下来，塔露拉那带着淡淡酒气的鼻息又让她脑袋晕乎乎的。
“说实话，我不太懂，我不像你和阿丽娜，我没有看过那么多的东西；不过我倒是以前听过很多来自卡西米尔的英雄传说，我听过耀骑士的传说，我知道那是一个把好人和英雄赶走的地方。”
“商业联合会下的卡西米尔，确实是这样的，那是一个连最后一点光荣的骑士精神都消逝的地方。在身体早已经腐烂的骑士的甲胄上，连最后一点精神的润泽都不再存在，剩下的就只是一个生锈的躯壳和空洞的威严。骑士精神，就永远如同遗失的大陆一样沉默于海洋之中。”阿丽娜双手抱胸靠在桌子上，打翻了面前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净透了她的袖口与亚麻色的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