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渊（冲染，病娇攻×抑郁受）第十二章(2)

要去见一些害怕的人了，北堂墨染便又有些怯生生的，疾冲走得快了点，他便伸手拉住疾冲的衣裳，疾冲回过头去看他，却见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路，便也放慢了步子。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等二人到御书房时，苏贵妃已经在里面了，圣上表情却是不明，疾冲和北堂墨染行了礼，圣上便让疾冲起来，却把北堂墨染晾在了地上。
北堂墨染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可这是在御书房，他到底知道不能拉随便乱动，便只是安静地跪着。
听得圣上问北堂墨染当时发生了什么，疾冲才松了口气，不是直接问罪，那就还是有辩解的余地，只是不知道圣上到底会听谁的。
却听北堂墨染唯唯诺诺地开口，从撞到车撵开始，到苏贵妃说的话，再到被人拖走，自己用指甲划破掌心给疾冲留下记号，最后迫不得已杀了那两人，一字一句，听得北堂墨染双手忍不住握紧了拳。
“是奴才先撞了娘娘的车轿，请陛下责罚。”
“陛下！”却听苏贵妃抽泣道，“妾身只是，见到他，便想到了炆儿，他遇刺那天晚上，见了北堂墨染，也因此没带什么侍卫，才被刺客得了手，妾身一时心急，失了分寸，妾身知错了。”
“那就把北堂墨染杖责二十，至于苏贵妃，念在其刚刚失子，责令闭门思过，这样处理川王以为如何？”

“谢陛下责罚。”疾冲还没说话，却见北堂墨染已经恭恭敬敬地拜下谢恩了。
二十杖，其实已经是在偏袒他们了，可是……疾冲忽然便想起他答应了北堂墨染不会再让人打他了的，可今日，他就要食言了吗？
北堂墨染的腿无法久跪，这事疾冲是知道的，所以北堂墨染起身时，他上前扶了一下，就听见北堂墨染轻轻“嘶”了一声。
“陛下，”疾冲终究没忍住，跪倒在地，“北堂墨染是臣的侍从，今日他撞到贵妃娘娘的车撵，是臣管教不当，臣，甘愿受罚，只是北堂墨染今日受了惊吓，还请陛下先宽恕他，待臣回府定当好好管教。”
圣上沉默半晌，方道：“如此，那便将川王杖责二十吧。”
二十杖，倒也不难挨，疾冲忍着身后的疼痛，眼前却是王府院中那个跪得挺拔的身影，那身影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他记得，那廷杖打了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停过，那时的北堂墨染，又该有多疼？
回府后，疾冲睡过去之前，交待的唯一一件事便是，让北堂墨染在跟前伺候。
疾冲说这话，是为了不让溍王夫人趁这时间责打北堂墨染，可他没想过 ，溍王夫人怎么会放过这次惩罚北堂墨染的机会。
疾冲是川王，宫中人再怎么也不敢下重手，所以虽看着有血，但却不重，只要修养几天便好，可溍王夫人对北堂墨染又怎么会这么好心，她知道打在臀部，只要坐下便能看出来，索性让那些人打在背上，用的也是看不出伤口，却会让内里受伤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