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迟到了（十七）言染/羡染(2)

“欸——你这小家伙——” 魏无羡笑得眉眼弯弯，十六岁就该有十六岁的样子才对嘛～
“准备好了吗？” 魏无羡和墨染两人盘腿对坐，魏无羡双手置于膝盖，掌心朝上，墨染点点头，闭上眼，把手覆上去。
一股带点微凉的灵力从魏无羡手中流出，他的功法偏寒，与墨染的毒较为相合，否则通脉一事，本应由唐三来做更为合适。
灵力游走过墨染的经脉，“宸儿，灵力修复经脉的过程，会激起那些根深蒂固的毒素，驱使它们转化，你试着接纳它，不要抵抗。”
刚开始只是微微的有刺痛感，好像表皮的伤口正在愈合般有点痛痒，可是随着灵力更深入，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每寸经脉都有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不禁让墨染回想起化功折磨的那三个日夜，他咬紧牙关，犹如当初不肯叫出声的坚持，不只是疼而已，还有铺天盖地的孤单和绝望，拿不稳的剑落地的声响，似重击在心上，墨染喷出一口血，向后倒去，“公子⋯⋯”
“宸儿！” 魏无羡吓了一跳，马上坐到墨染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手环住浑身冰冷的他。

魏无羡的体温，是那三日里墨染没有感觉到的温暖，墨染有好多次疼醒的时候，夜深人静，锦被冰凉，带不出一丝暖意，他连给自己点个火盆的力气都没有，分不清让他发抖的是冷还是疼，墨染双眼紧闭，“公子⋯⋯”
这是那几个日夜里，墨染最痛、也最期盼的名字，可惜他终究没有等到，魏无羡皱起眉头，宸儿叫的是谁？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魏无羡试着唤醒墨染，“宸儿？你还好吗⋯”
墨染缓缓张开眼睛，有点茫然，看到魏无羡关心的眼神，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言府了，“羡哥哥⋯⋯我⋯”
“是我疏忽了，你这是心魔。” 本来不愿询问宸儿过往种种，是希望他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但人心本就难以控制，越是想断，越是容易陷入执念之中。
心魔？ 墨染一愣，毕竟数年的相依为命，他未曾悔过自己的决定、也未曾怨过言冰云，只是这个人在他的生命中，真的曾经占据了一个太重要的位置，他曾让墨染相信人生仍有光明，也曾带给他难以忘怀的温柔和伤痛，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却原来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