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4章：雷雨（10至12节）(7)

洋人的优越感至今仍存
态度不正，买卖自然不会公平。到1880年，李中堂痛苦地发现，由阿姆斯特朗公司接单、各民间船厂分包建造卖的舰艇，居然全是名头响亮、性能乏善可陈的大白象，建成时就成了落后产品：
（十二）
蚊子船确实能扛一门11英寸，乃至于12英寸口径的前膛炮。然而这种炮艇吨位太小武器太重，适航性能几乎等于没有，基本上不具备远洋作战能力。哪怕在风平浪静的港湾开炮，后坐力也会让这种小艇连摇带摆，炮弹具体会落在哪里，圣乔治和孔夫子一起也搞不清楚。
超勇、扬威两艘撞击巡洋舰，吨位总算上了一千吨，不至于像蚊子船那样头重脚轻。船头、船尾的两门10英寸主炮，在低海况时也可以稳定开火，将帕里瑟式淬冷弹尖穿甲弹，一口气打到三海里之外。
可问题是，这两艘巡洋舰为了降低重心，把干舷砍得没剩多少。超勇、扬威的航速只要超过10节，船头就会变得波涛汹涌，上浪之夸张堪比钱塘潮。至于“铁甲舰杀手”这个名号么......她们如果真撞到铁甲舰，确实能给对面的水线开大洞，但敌舰凭什么要一炮不发地等在原地，任你吭哧吭哧往自己身上开呢？

李中堂虽然凭订单捞了不少外快，可他也不是全无底线的昏蛋，只买东西不管性能。外购舰艇如果不堪实战，非但政敌会趁机发难，老佛爷的脸色同样不会好看。为了弥补失误，1880年他同阿姆斯特朗公司展开新一轮谈判，试图从日不落帝国订购真正意义上的铁甲舰，而不是华而不实的“时尚先锋”。
维多利亚女王的忠实臣子，表示这件事情可以商量。但后金必须拿银子，很多很多很多的银子，而且要有耐心慢慢等待巨舰下水，不要像超勇、扬威舾装时那样一月三催，搅得船厂不得安宁。
低干舷极其明显
除此之外，包括北洋水师在内的后金海军舰队，还得向不列颠的海上英豪敞开大门。如果李大人能分享战时指挥权、允许皇家海军在渤海沿岸设立加煤点与军事基地，那就更好了......
那时的李少荃，傲骨还没有全部退化，没脸像明治君臣那样全方面跪舔。他愤怒地拒绝了不列颠绅士，转头去找普鲁士大胡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