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另一位掘墓者(2)

辩方律师是伦敦大名鼎鼎的“讼师”：Robbin Fogg. 他的五世祖，也叫福格，是接手巴德尔太太诉匹克威克先生的代理律师。这位年过六旬的福格律师也在伦敦城乃至全国都享有盛名。他曾让抢劫百万英镑的人仅获刑8年，也让抢劫一起未遂的未成年人被判处终身监禁。
而马文新与钱枫英也早已聘请了自己的律师：文森特·伯纳德先生。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的几件事也曾被传为佳话。一是他的诉讼费很高昂，但是败诉一律不收费。这一点赢得了不少大亨的青睐。但有一件事也让底层群众也十分钦佩：他免费向贫困者提供提起诉讼的服务，范围不限，当然也禁止那些人滥用自己的权利，如虚假诉讼等。另外，他也在一些知名大学授课，担任司法考试的辅导。每年经他辅导的人通过司法考试的人概率高达90%。
短短百来字，仍不足以概括他的实力。他发誓一定会在Joseph案中为原告做好诉讼代理工作，并配合皇家检察署让被告获得应有的制裁。
开庭时间在早上08:00.7点时，大楼前的道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他们多数曾到过“Joseph & Josie”的店中购物。现在事发，他们一个个怒气冲冲，都想挤进法庭亲眼看看那个表面道貌岸然的黑心老板受到重刑的严惩。执勤警员想方设法驱散那些不守纪律的民众，可是赶走了一批，空位立即就被后一群人补上了。这种情形酷似忙碌的生产线，当一些商品离开了传送带，另一端就立刻有新的产品填补。

钱枫英与马文新作为证人，事先有联系过法庭，因此有专门的人保驾护航。他们顺利挤进了一个偏门，接受证人的审查。
证人审查制度为了把“污点证人”拒之门外，也预防一些闲杂人员与没有资质的人混入法院去捣乱。例如，曾经有个大烟鬼乔装打扮成原告证人进入审判庭，在里面公然吸食雪茄，使法庭内烟雾缭绕。证人审查制度除了审查当事人背景——既不能不了解案情，也不能与当事人也过于密切的利害关系——还会考察他们的基本文化水平与知识储备量——白痴无权入内作证。
必须承认，有时老贝利的审查人员属于闲极无聊的人，摆着英国佬的架子（活像Patrick先生）。他们会刻意选择不少刁钻古怪的题目，一方面为难证人，另一方面也在显摆自己的知识面。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真正严重的是他们的文化会导致不少有用的证人无法出庭作证，使得庭审质量下降，甚至出现事实不清的局面；另一方面，此类审问严重拖延时间，让审判延期。
我提这些的目的很明确——马文新和钱枫英也碰上了这样的调查员。他满脸横肉，叼着空烟斗。在排到钱枫英之前，人们就听见调查员在刻意刁难一位正人。那位证人自称是阿拉伯的，可居然连穆罕默德都没听说过。这也不能怪别人对他不客气，毕竟不知道嬴政的中国人也会被人讥笑。不管怎样，钱枫英还是能隐约感受到，那名调查员是不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