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往事、同乡、告白（后篇）(8)

“倒是我那两天看到这情况后跟那个畜生吵了几架，之后他好像就学乖了不再折腾艾莲……”
“我本来都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结果有一天晚上，该说幸好给我看到了吗……我拿着家里刚炸好的酥油饼，准备带给艾莲尝尝，推开她家的门后发现……”
她顿了顿，把腮帮子绷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畜生一身酒气，把她压在餐桌上，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就开始下流地乱摸，那张狗嘴还拼命往她脸上凑，她只能害怕地不停用手去挡……”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就把饼往那畜生脸上扔，那畜生倒退了几步，我赶紧把艾莲拉下餐桌往屋外跑，他恼羞成怒，提着剑就冲我们追过来，我们两个女孩子哪里跑得过他呢，追上我们后他一脚就把我踹翻在地……”
“他可能觉得不解气吧，又在我身上踩了好几脚，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吐出来了。可我当时心想啊……踹我没关系，艾莲能逃走就好，可谁知道——艾莲根本没跑，而是抱住了他的腿，抽噎着恳求他住手，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结果我们运气还不错，我们的动静惊到了附近的村民，有几个男人提着草叉就过来了，然后围观的人原来越多，几乎所有人都带着家伙，那畜生慌了，扔下剑辩解道自己喝多了，最后等到村长赶来直接就把他轰出了村……”
“我被送去医生那上了点药，当晚便和艾莲睡在一起。我们蜷缩在彼此身边，她声音有些沙哑，一直问我背后疼不疼，我说我没事，但我其实疼得要死，骨头仿佛被踩碎一般，说话都得咬着牙，也许她也察觉到了吧，但见我嘴硬到底了所以还是选择不再多说……”
“半夜，我忽然惊醒，发现她在小声抽泣，但是声音很克制，我本想安慰她，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也许多半是因为后背重新疼起来，但我那时才真正意识到，那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喊出声来。”
她说完这一大段，双眼微红，似乎有眼泪在打转，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哽咽。
“……”
“好啦，就说到这吧。”她很快揩了下眼角，然后将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都过去的事情啦，你也放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