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雨的共鸣 第二章(7)

海浪汹涌澎湃，摇晃着船，海风鼓动船帆，咧咧作响。不知道漂了多久，已经离开蓝宝石岛很远了。有个人没被海浪卷走，爬上甲板。颠簸减慢了他的步伐，芩柒和莫染逐渐退无可退。为了保护芩柒，莫染强忍伤痛和恐惧，架着木刀冲上去要把他推下船。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扑通一声，双双落入海水。
病人本能紧紧抱住莫染，把他拖下海底，莫染拼命挣扎依靠翅膀击水游出水面换气。莫染心脏狂跳，双翼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力气。
身体逐渐被海水带走热量，冷到浑身发抖，失去力气，海浪逐渐把船和他推开。看不到芩柒的船，也听不到呼唤。
半昏半醒中，听到风浪的声音，被冰冷的海水拍打着，木刀像一个火炉一样温暖，他只能死死抱紧木刀。此时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借木刀的光亮，恍惚看见一只海牛背着自己。
醒过来时，四周有一大群海牛。轮流背着他游弋。莫染休息了一会儿，四处张望，却看不到船的灯光。耳朵隐约听见海号④的声音，附近有船！
莫染站起来，终于看到远处有灯火，海面上的灯火肯定是船，“一定是芩柒在找我。”
海牛也感到船在附近，不再围绕莫染，逃之夭夭。莫染奋力挣动双翼，振掉水珠，无比强烈求生的欲望，令人热血沸腾，他终于飞了起来！

生来第一次飞翔，每一段肌肉都在紧绷着，每一条神经都疼痛着，每一口呼吸，都无比畅快。翅膀突然有使不完的力气，头脑像飘浮在空中，身体摇摇欲坠，俯瞰整片大海。
向着火光飞翔，兴奋的大声呼喊，直到看清船上的人不是芩柒，莫染眼前一黑，已经耗尽最后的力量坠入大海。
①义务工：每个羽人小岛上都有至少一个义务工人协会。用来分配任务或集体承担较大的工作。
②责任工：负责某些特殊的重要的工作，可以向义务工协会下发任务并付出环币酬劳。
③猎刀：羽人祖先曾有使用长矛和刀捕猎海中巨兽的传统，这其中包含了关于猎神的传说，虽然如今大部分羽人不参与危险的海猎，但猎刀和长矛代表了荣耀的传承，经常作为图腾挂在出海的船上。
④海号：使用大螺贝制作而成的号角，驾船出海时在群岛中可以联络较远处看不到的人，用来传达一些简单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