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雨的共鸣 第二章(3)

莫染又是烧水又是烹热汤，伺候到很晚老爹才老实躺下睡觉。回到自己房间，有些睡不着，翻出那把木刀把玩，又看着手掌上的手帕，迷迷糊糊睡去。
半夜。心口发烫，莫染醒来发现木刀发着亮光，刀身裂开几处平滑整齐的缝隙，可以窥探刀的内部。里面有着奇异的花纹和不可名状的装饰，散发着光和热。面对这从未见过的奇异场景，莫染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口干舌燥，不知所措，于是去喝水缓解不适。
晕晕乎乎地回来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也生病了，浑身忽冷忽热，翅膀发烫的厉害，羽毛蓬松起来散热，打开窗户淋到几滴雨终于清醒了一些。
只是一转眼昏睡过去，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天空阴沉沉、雨涟涟。老爹依旧躺着，莫染想起昨天山上还在雨中的果筐，莫染准备出门找一些人把它们带下山，再找些药回来治病。
接连拜访的两三家都有生病的人，莫染只好继续去找人，接下来七八户，居然都有人生了病。莫染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去找芩柒，她的父亲是岛上唯一的药师。
芩柒的父亲也生病在家。他不让芩柒和其他人接触他，独立隔离在屋里。他是岛上有限的几个有见识的人，也就是读过书的人。口中念念有词嘟嘟囔囔着：“离我远点，你们会生病的。”当听说墨染已经生过病后，更是大发雷霆，十分不客气要赶走莫染。直到他迷糊的眼中露出一丝清明才急忙把莫染叫回来。

“你也得病了？怎么看起来没什么事啊？”芩柒的老父亲艰难地撑在床边，仔细观察莫染，沉默半晌。莫染被盯到浑身不自在，马马虎虎辩称：“我其实也不太舒服，额头发烫。”
“这不是普通的病，昨天所有发病的人马上就失去力气，像婴儿一样弱小，我现在连坐起来都费劲。这大概是传染病，你也许没有听说过，真是太要命了！”芩柒的父亲牢牢抓住莫染的手臂：“你不一样，你可以下床走路，不论如何，你快把你怎么治好自己的方法说出来，我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耽搁了。”
莫染听此一番话心慌意乱：“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好了，也许大家吃点药，多休息一下就会好的。”芩柒的父亲显得很不满意，语气急促起来：“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吃什么药。”莫染回想了一下急忙说：“对了！我记得昨天半夜喝了一口水，然后早上醒来就没事了。”
芩柒的老爹显然不认为喝水有用，不置信的打量着莫染“我已经试过好几种药，顺便喝了不少的水，都没用！”随后松了口气，露出些许笑容，咳嗽一下清清嗓子：“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可以考虑。”
作为义务工①的后代，穷小孩借机向责任工②富大叔讨要好处也是稀松平常的小事。莫染知道自己被误解了，但不在意正要老老实实解释，突然想起来昨天半夜是抱着那把发热的木刀睡着的，也许就和那个有关系，可实在不方便告诉别人这个木刀。如果说了，保不准就被大人们拿走卖掉了。虽然这是自己在海边捡到的，但流冰期漂泊来的物品被岛上默认归芩柒他们这样的羽人处置。就怕到时候惹上大麻烦被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