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夜叉》第八章 暂时的停歇(2)

“你以为我们就不闷吗？就是要让你呼不出气。”说士兵用火把来回扫过威廉姆斯刚刚说话的方向。
见他戴好头套，士兵又说：“把手背过去。”
后方随行的术士拿出一捆绳子，施展法术隔空将威廉姆斯绑住。至于两位士兵，他们握住枪杆末端，以威廉姆斯为中心分别从左右绕到他身后，始终与他保持约两米的距离。
“快走！”
“我的老婆孩子，他们怎么办？”
“暂时先隔离半个月，如果调查出他们是无辜的，也没有出现诅咒，就放过他们。”士兵漠不关心地说。
“那我呢？我也是无辜的，你们调查……”
“少废话！快走！”
一路押送威廉姆斯走向停在对面的马车。车舆是个密不透风的大铁笼子，长宽超过两米，只在后方开有扇门，门两旁插有火把。开门时，需要待命的两位擅长使风的术士作法，一个限制里面的空气外泄，一个催动外界的空气涌入，而后才是士兵驱赶犯人押入笼内。
“往里面挤就是了。”
枪尖抵在威廉姆斯的脊背上，顿时激起一阵凉意传递全身。身后清风突然消失，威廉姆斯隐约猜到是入口关闭了，但随之而来的酸味、骚味、恶臭味等等隔着头套涌入他的鼻子，熏得他怀疑是不是被关进了许久未清洗的茅厕。不得不继续往里走，判断不出前方还有多远，但威廉姆斯感觉路途十分漫长，脚下有奇怪的液体流经，还时不时踩到其他人的脚，最后不知被谁绊倒，一头撞在另一个人的胸膛上。

“对不起！对不起！”威廉姆斯不知对方是何人，立即点头哈腰道歉。
“新来的是吧。”略微虚脱的男声说道，“你也是私通因蒂特人进来的吗？还是身上出现了类似诅咒的症状？”
“那个娃娃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怎么就出现在柜子里，刚想烧掉卫兵队就来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旁边又传来憔悴的声音，“你也许是冤枉的，我们这的人都这么说。也不知是哪个混账往我院里藏的稻草娃娃和几根鸟毛！害我遭人举报给逮进来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啊？”威廉姆斯不安地问。
“谁知道呢？这有不少人被连续拷打了好几天，硬要我们说出因蒂特人残党的下落，但我们哪里知道！最后只能扯些谎话，才能免受皮肉之苦。但今早不一样，巡察把我们都关进这里，听他们说要把我们运去集中处理。”
“这里都关了多少人？”
“你应该知道最近都在严抓因蒂特人残党，还有疑似感染诅咒的人。这些天抓进去的，基本都在这了，后面又陆陆续续进来几十个，记不清了。”
士兵们一边咒骂可恶的因蒂特人，一边根据大量举报人的线索上门抓人。忙碌至太阳落山，两匹马喘着粗气，拉着大铁笼举步维艰，有人抱怨说要抓的人太多了，甚至累坏了马，但无奈卡伦莫斯的指令就是对残存的因蒂特人势力零容忍，一层一层施压下来，以至于基层执行的士兵但凡见到私藏因蒂特人物品的可疑分子都要抓来审问，可实在忙不过来，索性连同那些疑似感染诅咒的可怜人一并处理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