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穹顶之下（快递组）(6)

德克萨斯是在一阵撕扯般的疼痛中惊醒的，她聚焦起涣散的瞳孔，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巨大的十字架上动弹不得。手臂被最大限度地扯开让她呼吸困难，粗砺的铁环让手腕渗出血痕，堪堪止血的枪伤因为挣扎又被撕裂，胸前的钝痛还未消散，以及最重要的是……
面前的铁门被推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争先恐后涌进来的光亮让德克萨斯不适地眯起眼睛。能天使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祭披，甚至还能看到那条刀口，像是某种勋章一样。她踱步绕着灰狼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手抚摸上对方脑后的束缚带，然后沿着它一点点滑向前方的口笼。手指慢慢拨动铁丝传来的些微震颤感使得德克萨斯别过头去，只是斜睨着对方。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德克萨斯勉强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能天使嗤笑出声：“什么话，你难道会放任狗去咬人吗？”她试图抚平德克萨斯骤然皱起的眉头，“明明几个小时前你还想杀了我。”
她从宽大的袍子中取出一个玻璃小瓶，倒出一点液体，在德克萨斯额前虔诚地画上十字，念出一连串复杂的经文。是橄榄油，灰狼敏锐的嗅觉告诉她。而后能天使提起手杖，德克萨斯下巴上传来的冰冷金属质感迫使她抬头与前者对视。她还是在笑，空气中只余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未干的油渍混着细密的汗水向下流淌。
“所有的仪式都完成了，鲁珀小姐。”

她听见萨科塔轻声说着，像是一种蛊惑，琥珀色的眼瞳像是要与自己的撞在一起擦起火花。
“那么，向我忏悔吧，仁慈的主会原谅你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