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穹顶之下（快递组）(5)

灰狼筋疲力尽，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能天使都想要给她鼓掌了。于是代替鼓掌的重型铳子弹再次发射，德克萨斯下意识拿起最后一把剑格挡——
然后那橙黄色的剑刃在她眼前崩开变成四分五裂的样子，碎片划破她的侧脸。随后的弹雨在她四周落下，烟雾和血雾一同溅开。
Game over。能天使在心里默念，拇指轻轻摩挲权杖上的铜质绵羊。
烟雾中又飞出一把剑，而能天使这回只是轻轻侧身，那把剑插入讲台上翻开的圣经，破碎的剑身颤抖着。
垂死挣扎罢了。
她收起铳，信心满满地来到破碎不堪的战场内，灰尘沾上她的衣袍。面前灰狼勉强从碎石堆中爬出，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一条血痕。“知道为什么情报上没有写我拥有复数铳吗？”能天使扶起德克萨斯的双肩，让半跪着的她不至于那么快倒下。

此刻月光从穹顶破碎的缝隙中钻入，将她们笼罩起来。能天使略微弯腰，手搭在德克萨斯双肩；德克萨斯垂着手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不住地喘息，尘土沾上了她耳朵上的白色绒毛，血从她的脸侧滑下炸开红色的烟花。
就像是不远处墙上，信徒跪在主面前赎罪的那一副油画。
“因为他们的动机和你一样，所以我就用弹雨熄灭了他们的苦痛。没有罪恶能活着出这座教堂。”
“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
能天使猛然提膝撞向德克萨斯的胸口，巨大的疼痛裹挟着窒息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德克萨斯弓起背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像是有人扼住了她的咽喉一般张开嘴却发不出一句话。她狼狈地倒向地面，失血和窒息几乎要了她的命，她撑起最后一丝神智抬头，只看到了在月光下晃荡的银白色十字架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