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黑‖囚徒与水镜(3)
我的房间就像是自我意识汇聚之处,房门以外大门以内是日常无意识的不受关注的所在。我不知该去哪里,夜里人与人的区隔消失了,人同时在和不在房子里。找不到人是不该去找,还不算太晚,夜12点左右,若是闹市则不然,我想我在乡下,自我意识的流放地。
6.八命蜘蛛的第二回死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身上,他翻开新的一页写道:
今天晚上我打死了一只蜘蛛,它没有罪过,如果换成是一只蚊子被捏死我不会写它,而这只蜘蛛是第二回死在我眼前了,毕竟我是看着它在洗手间长大的。我不知道蜘蛛学名叫什么,爬墙走壁,比壁虎还灵活,姑且叫它猖狂的八脚蛛吧。
它八条腿脚太细长了,贴服在白墙上缝隙里游走,想象的恐怖让我觉得它太挑衅我了,它不是任何一种家蛛,虽然可能它没什么毒害人的心思。它只是想来房间讨一口吃食,几只蚊子罢了。它来到书柜下面让我瞬间觉得被冒犯到了,领地意识剧烈升腾。
不只一次,它趴在门墙那里等着吓我一跳然后灰溜溜逃跑,这种多出来的偶遇让人慌乱。它第一回死去是在我的洗手间门上,就在我开门要进洗手间的刹那,我们同时冲到了对方的眼里,恐惧和疯狂袭来。我没想过让它死,在它年幼的时候瞅到它只会念它的好(一种有益的思想让我想着聊胜于无),看它平时老实巴交躲躲闪闪我也不会对它过分,毕竟它有功。与之而来的恐惧还没有跟着它的身子一起长大(但它有另外的名字,嫌弃与日俱增),我想对它说,你在你该在的地方就不会有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