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迟到了（十一）言染/羡染(3)

大婚当日早上，禅渊之前派去调查郘亲王的人回来了，为了找到彻底治愈血蛊反噬的方法，禅渊的人还去南疆跑了一趟，可惜血蛊本就少见，未有所获，只带回来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郘亲王是北堂家的仇人，冰云却要娶他女儿？ 那墨染怎么办⋯⋯
禅渊不清楚言冰云和墨染之间的关系，他急匆匆的把这件事告诉墨染，没想到墨染只是一愣，反倒像松了口气，“所以从头到尾郘亲王要对付的都不是公子⋯那就好⋯⋯” 
那自己走了，公子就可以和婉儿小姐好好过下去，不用担心郘亲王害他，墨染突然释怀了，说到底，不管是三日阎罗还是婚事，都是自己让公子为难了⋯⋯
看到禅渊意外的神情，墨染笑了，“师傅为何这样看着我，人之将死，仇恨也没什么意义了。”
墨染抬头看看天色，公子是不是出发迎亲了呢⋯⋯
禅渊陪着墨染随意聊着，墨染最喜欢听禅渊说以前父亲母亲的事，喜欢禅渊记忆里他和公子的那些日子，直到申初一刻，墨染提醒禅渊，“师傅，你该回言府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到吉时了吧？府里总得有人操持。”

禅渊心里不安，迟迟迈不开脚，突然一个穿着红衣的言府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禅渊先生、染护卫，迎亲队伍在回府路上不见了⋯⋯”
“什么？！” 两人同时抬头惊呼。
此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被禅渊一把接住，上面系着一张纸条：云练瀑布。
墨染站起身，禅渊马上拉住他，“小染，你不能去。” 失了武功，只是去送命罢了。
“禅渊师傅，这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逃是逃不过的。” 墨染从药箱里拿出七根短银针，藏在袖中，禅渊抓住他的手。
墨染只是眼神坚定的看着禅渊，师傅不要阻止我好吗？ “我本来就活不过十日，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差别？公子不能有事⋯⋯” 
禅渊一震，不自觉的松开手。
当两人策马赶到瀑布边时，言冰云和一群黑衣人已经打起来了，平日里惯穿白衣的他，今日一身正红喜袍，格外醒目，墨染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随即拿出袖中的针，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头顶、胸口七处大穴，禅渊不忍的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