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迟到了（十一）言染/羡染(2)

这几日倒是不敢再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犹豫再三最后只说：“禅渊师傅，小染在城南那个小院，你去看看他吧⋯⋯” 
禅渊不知道这两孩子是怎么了，平时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怎么小染突然就搬到城南来住了，冰云大婚他也不回去吗？ 正寻思着，已经走到门口⋯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禅渊看看天色已近午时，不可能还在睡吧，难道出去了？
禅渊想着进去等，直接推门走进，远远就看到墨染坐在廊下，禅渊更觉奇怪了，小染明明在怎么不应门呢⋯⋯
走近之后，禅渊意识到不对劲了，他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小染一向警觉性高，怎么会睡得这么熟，而且脸色看着白里透青，呼吸声也不对。
墨染的手随意放在躺椅扶手上，禅渊有点着急的抓起他的手开始搭脉，墨染这才发出一声咕哝，像是要醒转的样子，“疼⋯⋯”
疼？ 在禅渊的印象中，墨染从不喊疼，练剑再苦再难，就连上次中蛊放血，也不见墨染哼一声。
突然，禅渊脸色一变，手指又用了几分力，怎么会，血蛊余毒怎么会变这么严重，不是交代墨染每日都要以内力压制吗？ 禅渊瞪大眼，内力⋯⋯不对，他怎么会探不到小染的内力，连一点都没有，他焦急的推墨染的肩膀，“小染，醒醒！”

“唔⋯师傅？” 墨染甩甩头，想把昏眩的感觉摇走，却更晕了。
禅渊实在忍不住了，语气很急，“小染，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内功呢？”
墨染马上清醒了几分，抽回手呐呐道：“师傅⋯⋯”
“回答我！” 
见禅渊今天没问到答案，大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墨染淡淡的说：“三日⋯阎罗。”
禅渊听到这个名字，大受打击的退了一步，怎么会⋯
站起身，墨染在禅渊面前跪下，如同当年拜他为师那天一样，“师傅，对不起。” 
他能有今天、能遇见公子，曾经的一身武艺、医术，都是因为有师傅，墨染深觉愧对禅渊的期望。
禅渊看他这样，心里有如被火烧灼，又坠万里寒冰，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他心痛的把墨染扶起坐回椅子上，三日阎罗，小染是怎么撑过去的，他想都不敢想，“小染⋯” 
禅渊又拉过墨染的手想把脉，墨染按住他摇摇头，“师傅，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能报师傅栽培之恩，望师傅⋯⋯保重。” 话至此，两人都已是泪盈于睫，再无其他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