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风云（第五人格）(2)

没人搭理这个小警察，他撅了撅嘴，只好偷听人家讲什么，好在记录簿上写点东西好拿回去交差，他可不想因为这个挨批评。
“真是可怜，”那个举着长勺的女人像个指挥家一样，用她那沾满土豆粘液的厨具为大家表演一出鸡毛蒜皮的歌剧。“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友善的邻居，今天早上还和我打招呼呢，这还没过三四个小时，他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了，真是太可怜了！”
“还有呢？”大家都想知道些什么，虽然只是想知道些什么。
“他是三个月前搬过来的，我一开始见到这个面容消瘦却有着大肚腩的怪人，还处处留意他，毕竟最近警察总说要抓什么人，要是这事让我碰上了，举报的赏金够我们家一个月的开销了！”周围的人一听她讲到钱，叽叽喳喳地讲起不相关地琐事起来。
“但是没过几天，他就来拜访我们家了……当时我丈夫、三个孩子都在，他带来了很好吃很甜的糕点，我真没想到他是个手艺超绝的厨子，我还向他问了配方来着……后来怎么把他送走来着？反正闹哄哄的，不太记得了。”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小警察不太想把这些往本子上记，耐着性子继续听。

“对，对，对……那天他也来我们家了，带了咸味的糕点给我和我老伴作见面礼。”有个拄拐的老太太接过话，众人就把目光移动到她身上，听她讲起来，“那天晚上他来的时候，我正准备给我老伴做顿我新学的稀饭，听到敲门声，我就把锅收起来了，开门迎接这位和善的新邻居。”
“那些糕点确实让人难忘，我敢说城里所有面包坊每天早上第一炉面包都比不上他的糕点，我和他聊了聊街坊邻居的事，也不知聊了多久，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在桌子上发现他留给我的糕点配方，可惜我年纪大了，老伴两个多月前又病死了，哪还有做糕点的心思呦……”
大家听老妇讲完，又议论了起来。
小警察只好尽量听他们在说什么。“唔，葬礼上的糕点也是他做的……住的近的似乎是最先吃到的，而且隔三岔五地收到他送地糕点……大家对他印象都还不错……”
唉。
他叹口气，把笔和纸收回口带。
糕点糕点，都是糕点！难不成是做糕点累死的？再找不到点有用的线索，指不定回去要挨罚呢！
和他一起来办案的是两个工作五年的警察，都是当地人，不像小警察人生地不熟的，不一会儿就和围观的人唠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