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小说）

老张
阳光照在树阴里，倒是暖暖的。勾出了一片暗冷的阴凉。
老张坐在树荫里的藤木椅上，喝着一杯放凉的普洱茶。他与他的朋友一样。
他似是想起了儿子罢:那个逆子十分奇怪，一会要“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一会“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太怪了!
对的，儿子一定是坏的，在自已的角度上。
老张昨天刚被老李骂不配做父亲!，他正在气头上。
“老赵!玉亳在家吗?让他给张渊传个信，叫他回家。”
赵玉亳把手机给了老张，他们隐约是听见一句话“...父亲一定是不好的”。
老张立刻吵道“说谁否，归家!”玉亳把手机给了老张，张对儿子在短信里骂了几句，以老一辈的语言。
他打开了一瓶白酒，喝了几杯，眼泪便掉下来。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这一向少见。又坐在椅中，在暮色笼罩下望着远望雾霭中游戏的燕子，那一条烟如同金猊吐出的瑞脑烟一样，美丽又长久，也蒙蔽了双眼。
次日旦时，月亮仍未退却，儿子便回家了，他在宿醉中说“你在干什么，为何说我不配”儿子说:
“在萨克拉门托的学校里，我的一个成绩不错的朋友秦贤被父亲杀了， 当时我在与王瑛槎哭诉呢”
他不信。
他打开手机，说:“媒体是政府的喉舌，也是我的，你的行为谁都知道”
儿子叹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没有月光。
2021.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