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存在于回忆中的你(2)

冬天来临之际，封言见到了戚珏。
话多，脾气好，爱笑，身体弱—这是封言对戚珏的第一印象。
“封言！”
戚珏站在院子里，笑意吟吟的看着封言，过了会，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封言身边。
封言抬头看天，戚珏便偏过头看他。
“我叫戚珏，之前在外庄养病，前些天才回来，你叫封言，今年十一岁对吧。我比你大，你以后就叫我哥就行了。”
封言听了，也转过头看着戚珏，却一眼看进了戚珏的双眼里。
那双眸子像他主人一样漂亮，封言这样想。
封言盯着戚珏的眼睛看了良久，戚珏便任由他看。
嘴角含笑，连带着一双眼睛也染了笑意。
封言却猛的低下头，动了动嘴巴。戚珏便听见封言略显沙哑的声音说：“只早了一刻钟。”
戚珏拉着封言站起身，出了院子，含笑的眸子看了眼封言说：“那也是你哥。”
第二年，封言依旧坐在院子里，不看天，只盯着院门口。
“封言。”
戚珏每次来竹青院都要叫封言的名字，却不让封言叫他的名字。
封言看着戚珏，第一眼看的便是那双含笑的眸子。

“哥。”他叫的熟练，全然没了往日的不愿。
戚珏点了点头应下，拉着封言的手腕出了院子。
封言却一把挣脱，动静有些大，戚珏皱了皱眉偏过头看着封言，无声的问怎么了。
封言看着戚珏皱着的眉头，没说话，只伸出手缓缓的牵住了戚珏垂在身侧的手。
戚珏一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任由他牵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今日的药味道有点重，他特意等味道散了才来的竹青院，还好封言没闻见。
立了夏，戚连风带着戚珏和封言去了外庄。
到了外庄，戚珏话更多了，来的路上便和封言说了好些他之前在外庄养病时的事。封言坐在一边听他说话，眼里染了些自己没察觉的笑意。
戚珏牵着封言的手走在小道上，嘴没停过。
“我以前趁着下人不注意，来过这里好多次，看到前面的那个小木屋了吗？”戚珏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对封言说：“里面住了位老爷爷，脾气有些怪，但他养的花很好看，我每次来他都会送我一盆花。”
戚珏隔着篱笆看了眼小木屋，有些失望，便带着封言回去了。
“老爷爷不在家，我们明日再来。”
回去的路上，戚珏摘了朵红色的花给封言。封言看了看手里的花，又看了看戚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