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塔娜霜】Dead Dog ⑥(3)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战斗才是一种更为简单的生存状态；但是，战斗依旧有着巨大的幻梦感，正如莱塔尼亚人曾经攻入爱丽舍的时候，高卢南方的诸多城邦便有战斗的幻梦，他们热情高涨、每日心中思考着杀戮却依旧如混沌的无头苍蝇，只是重复着战斗的呓语，而最终只是毁灭了自己和伙伴。”
“总有人不是在幻梦，爱国者先生就不是。”
“我相信爱国者先生，但是这种‘相信’是否也会是过度的。”阿丽娜总是怀疑很多事情，包括自己所相信的事情——她怀疑自己是否没有足够的相信，亦或是自己相信过度了。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塔露拉你怎么看。”霜星高悬免战牌。
“我在想特吕弗是怎么思考这个问题的——野孩子曾经拥有自由，如果特吕弗真的想要表达的是完全放任的自由的话，他完全可以在故事当中让野孩子彻底摆脱医生的教导而重归山林。”
“他没有这么做，他让野孩子最后还是回到医生的身边。”佩特洛娃接茬道。
一把餐刀被塔露拉握在了手里，她再用叉子抵住刀的边缘；一把刀的自由固然并不够看，配上另一种锐利的餐具最终却成为了文明的工具。然后，她把刀叉摆在了自己面前的白色餐盘上。“你们说，爱国者先生最后想要达成的是什么，纪律还是自由。对于谁的纪律，对于谁的自由。”

没有人应答······征战百年的温迪戈的岁月过于沉重，即便是思考一下仅一天的未来都让人的胸口感到如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叶莲娜在凝固如坚冰的空气之中开言，“我们的敌人还很强大，在此之前我们依旧需要纪律和文明来达成我们所想要的自由。估计，在我们的生命迎来终结之前，都不会到可以思考这个事情的地步。”
她看上去如此年轻，却已经如一个流年残烛的老人一样。阿丽娜低着头，塔露拉抬头望着天花板，“就像是教导野孩子一样，我们将会有漫长而似乎永无止境的失败。”小鹿老师的声音在此刻依旧是如此悦耳动听。
“失败吗······”霜星的语调拉得很长，“在龙门，陈在高压之下历经了无数的崩溃和挫折，最后她还是在贫民窟中保护了百姓免遭黑蓑的血洗。不知道，当发现黑蓑的势力如此强大的时候，她是怎么想的。”
“她崩溃而颓唐，但她依旧表现得坚强，如山峦一般坚不可摧。”塔露拉回答道。转过头去看着叶莲娜那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陈晖洁是我妹妹。”
“真的吗！”知道了意想不到的关系的叶莲娜差点把手中的橘子汁打翻，“你是说，龙门的陈晖洁将军是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