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塔娜霜】Dead Dog ⑥(2)

“佩特洛娃，你都喜欢什么导演？”塔露拉嘴中的烤苹果还没有完全咽下去。阿丽娜皱了皱眉头，她递给龙女一张手帕，猛地用它擦了擦塔露拉的嘴。
“我吗？”佩特洛娃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她转头看了看沉浸于浓汤之中的大姐，霜星点了点头，仿佛是再说：这些人都是我们的人。佩特洛娃有点羞涩，带试探性地吐出几个字来，“特吕弗······还有卓别林。”
“很好······很好。”塔露拉坏坏地学着小女孩的语气说道，这让佩特洛娃的脸变得更红了；阿丽娜的眉头锁得更加厉害，甚至有点想要飞出去，和哥伦比亚的宇航员一起奔向月球的感觉，“那么你喜欢哪一部。”
“我······我们生活在贫民区，看过的不是很多，仅有看过的几部电影，特吕弗的《野孩子》。”
“《野孩子》吗？”塔露拉看着眼前的少女，略微有点呆愣。
“嗯，是的。我只是感觉，那位医生是一个好人。”
“那个人就是特吕弗扮演的，你知道吗？”
“是吗·····真让人惊讶，我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人文精神，那种不是来自于规训社会的，而是来自于真正的博爱的人的对自然的蛮荒的接纳和宽容；那些医院的孩子对他不好，我不喜欢他们；但是他被规训了，最后，文明社会——至少是一部分文明社会接纳了他；他最后还是没有了自由，但是这是一件坏事吗？我不知道。”

“野孩子一旦学会了一些语言，自主的规训就开始了，他需要符合规矩才能交流，不然只不过在做鸟兽语。”阿丽娜插嘴道，作为一名教师，她对这种故事感受颇深。谁是野孩子？谁是医生？在故事当中如此明晰的铺陈，在生活中却如迷雾中的仙岛一般不可捉摸。
“我就像野孩子。”叶莲娜也停下了手中的刀叉，“不过我遇到的医生就是我所遇到的所有孩子······就是雪怪小队。我们构筑了自己的文明社会，既然银行、教堂和议会大楼不接纳我们，那么我们也不接纳他们。”
塔露拉打了一个响指，她对霜星的话表示赞同，但她颤动的嘴唇似乎有话要吐露却又生生咽了回去。阿丽娜盯着塔露拉，这是她并不完全赞同的表现——小鹿老师明白爱人的顾虑，“那么，另外一个文明社会，你们如何去面对呢？”
“很简单，我们战斗。”叶莲娜回答道，这次她十分果决。
“战斗，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阿丽娜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至少比不战斗简单，不战斗，就要思考如何在不能生存的环境下生存；战斗，我们就把战斗本身当做生存的状态，就像爱国者先生一样。”
佩特洛娃点了点头，她完全认同大姐的说法，这让她又回想起了之前的时间。塔露拉又转过头去看着阿丽娜，阿丽娜双手抱胸，她的眼神不再那么柔和，而是像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