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第六章 站在深渊之门前(2)

“我知道你是激将我，但是也别小瞧了我！”莱特宁放缓速度，退到队尾。“厄兹，你带着阿库娅往前走，我来断后。”
“但是……”厄兹看莱特宁心意已决，没再说什么，“好吧，阁下请小心。容在下唠叨一句，Link VRAINS里面只有代码数据，并没有实体卡片。”
“就你知道的多是吧？呆子，没一点幽默感。快走！”
莱特宁送走伊格尼斯小队，使出全力拦截潮水般的歼灭者AI，他召唤出三只【裁决之龙】，不可估量的破坏力蒸发了远处的数据海平面。服务器监察系统检测到了这一异常，派遣出多于之前数倍的歼灭者AI。
与此同时，繁荣的Link VRAINS虚拟世界传来异样的震动，隆隆声响止住了正在欢庆节日的网络用户们，但很快传来的公告以服务器网络波动为由平息了用户们的惊慌，欢庆照常进行。到处都可以看到色彩鲜艳的门店，它们围绕着宏伟、高耸入云的中央塔，仿佛银河系中斑斓的星云；每一位用户都可以在这里精心创建新的身体，五花八门的人物形象十分有趣，欢乐的人群为整个虚构的网络世界注入活力。人类可以暂时忘记永动机第二次暴走造成的灾难与痛苦，在这里尽情享受释放欲望带来的快感。
街边一角的露天咖啡厅里，电子网络猎人血色牧羊人也察觉到了刚刚的那场震动，他知道是伊格尼斯小队侵入Link VRAINS，但他没有接到藤木游作的命令，静坐在沙发里盯着杯中的热咖啡，按兵不动。咖啡桌对面坐着一位客人，她蜷缩起身子，低下头，披着黑布，把身体和连藏在黑布的阴影里。

“距离伊格尼斯小队穿过数据海到达Link VRAINS还有8分钟。开始评估自我状态……情绪，平稳；意识波动，正常；行动力，正常；决斗怪兽，准备完毕。”血色牧羊人完成了对任务情况和自身情况的评估，看向坐在对面那位披着黑布的少女，将桌上的热咖啡推给她。“现磨的蓝山咖啡，喝一口，稳定一下情绪，多禄某小姐。”少女一动不动，但能看见她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惊吓。“不喜欢这种咖啡吗？原来如此，信息记录到档案。我建议您最好摄入咖啡因稳定情绪，以免对后面的任务——”
“闭嘴，机器人！”
多禄某不耐烦地打断血色牧羊人，抄起咖啡杯甩到地上，咖啡杯被摔得粉碎，热咖啡液体却保持固体形态，没有洒得到处都是。不一会，被子碎片和咖啡液体化作数字代码消失了。
血色牧羊人解释：“在电子世界里，任何物体都是由代码组成的，从此方面讲，破坏物体只是把代码打散而已，因为代码无法被破坏，所以您无法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
多禄某小心翼翼地问：“那么……情绪呢？”
“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您的声音太小了，而且充满……恐惧和疑惑。”
多禄某微微抬起头：“你告诉我，情绪是什么东西？也是代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