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同人文】【裘前】《太阳花》（18）(2)

“之前裘克先生让我来打扫书房……”她冲着他张开有些灰扑扑的小手，那掌心中间俨然有一颗同样灰扑扑的小扣。
“回来就发现它不见了……我不是故意跑进来的。”嘟着小嘴的样子让人不敢苛责她，威廉没忍住地揉了揉她的头。看着她身上那件打了大大小小新旧都有的旧衬衫，心里有些许酸涩。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穿的应该都是些碎花裙子吧……
“没关系。”他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你身上这件衣服有点小了，哥哥有几件穿小了的拿给你好不好？”
“没…不用……”
也没等她不同意，威廉已经去了走廊尽头的房间。他正在一件一件往外拣的时候，突然想起利利安一直在楼上这件事，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利利安会不会都听到了？之前裘克还让她打扫书房，那她会不会看到什么？回想起女孩的眼神，威廉·艾利斯觉得那张是一把锋利的剑扎得他无地自容。
兴许是因为他发了太长时间的呆，女孩有些冒进地小心翼翼地摸进了他的房间。看到眼前神情恍惚的人，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威廉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威廉条件反射地扯出个笑容，一回头却看见她担忧的神情。心里顿时有些酸楚。他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给。”
即使他努力的想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但那女孩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中建立的碉堡和伪装瞬间崩溃。他自嘲地想，原来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他在强颜欢笑……
“可是……”
他同那双多愁善感的眸子对视了，他一字一句地轻声说，因为他尽量不想让她看出他的脆弱。“别问……好吗？我没事儿了，真的。”
他温柔到了极点，甚至温柔的让人心疼。但在那双刚哭过的眼睛里却有着无比坚定的力量，足够海纳百川。他望着那姑娘拿着白衫从他面前走了，带上了门，脚步声渐行渐远。他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整个人溃不成军地瘫坐在地上背倚着门。
他突然想起故人来了。想起马戏团里那一个个鲜活的影子，在记忆深处闪烁着。他的眼泪又如同断线的珠子了，一颗一颗滚烫着滚落在他的前襟。他突然笑了，抹掉悬在下巴上的那颗泪珠。
这么没出息的样子若是让昔日的老友看见了，估计又要笑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