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奇幻】人偶酒馆 第四章：朦胧(4)

“莉斯？”艾塔试探性地在她耳边轻声唤道。
“啊、啊？艾塔，啊—”，莉斯回归神来，连忙背过脸去，用手擦去了脸颊上的水珠，“我、我是不是啰里啰嗦地说了一些无聊的话，哈哈哈哈哈哈……”
莉斯用手舀起了热水拍了拍脸，她知道自己不会再说下去了，也知道自己不能说下去。
战术单位，五个一组，呈十字型，最中间的就是所谓“核心”，调配魔力，而其余四人则负责攻击，还有防守，说白了就是一辆“战车”，只不过这辆“战车”由少女们的躯体组成。
但再强的防守魔术，也挡不住侧面袭来的魔能炮弹，所以身处最安全位置的莉斯已经看过无数次自己同伴的粉身碎骨，一个人偶在哀嚎中倒下，另一个人偶又马上补上来。
这样的军旅生活已经让莉斯开始麻木，不过好在她已经不再需要战斗，她现在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女仆，不用担心自己的同伴会在下一秒支离破碎，但回忆起往事，她还是很难不被痛苦创伤的深渊无底洞所吸引。
“扑通—”
就在这时，艾塔突然一下子跳进了浴池，激起了一阵水花。
“啊？怎么——”
莉斯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艾塔抱在了怀里。

“唔，唔？？？”
艾塔身上传来的柑橘味体香让莉斯一阵晕眩。
“没事的，你已经不用再独自承受这些了。”
艾塔紧紧抱着莉斯，双手触碰着她背后的疤痕，通过疤痕附近的魔术刻印，艾塔似乎也体会到这如黑潮一般的负面情绪。
战争就如一台锈迹斑斑的绞肉机，无情吞噬着每个人的血肉与心智。
“艾塔……”
莉斯感到眼眶一热，也抱住了艾塔，在雾气缭绕中，两位有着类似经历的少女互相拉近了心的距离。
然而就在这时，艾塔敏锐地察觉到浴室门外似乎有人经过，紧接着又过了一会儿，浴室的木门被人“吱丫”一声一下子推开了。
“啊，诺维……”
莉斯的身体顿时僵住了，直愣愣地盯着浴室门口。
“莉斯，怎么了？”
由于两人的位置不同，所以艾塔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她只感到被由于浴室门被打开而涌入冷风吹得脊背发凉。
“这……”
莉斯看了看门口的诺维雅，有看了看身旁的艾塔，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在另一边，诺维雅看到眼前的景象，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她盯着莉斯的后背看了一会儿，然后便退出浴室，关上了木门，只是关门的力度似乎有点太大力，把一旁架子上的沐浴露都震下来好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