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ABO】“老来多健忘”、04（小羡超勇敢的！）(3)

“叔父才是吓人。”
“我看温姑娘给他连扎下四针，才平息他丹府暴动，得亏是个中庸，这要换作乾元，咱一屋子也制不住老头儿一个！”
他这句说完，静了静，又郁郁不乐地叹道，
“这事本来说好，怎么就至于气成那样？”
“怪我未曾留意……”
“错不在你，是叔父老了。”
蓝氏教条，晚辈不得随意议论长辈，蓝忘机自以为客气，神色却是晦暗。他涂药细致入神，竟也将魏无羡般般动作看在眼中，指尖稍停，便顺着那沾满药脂的手肘滑到腕上，不顾其倏然回抽，牢牢锁住，待到这时，方抬起那一双世人皆谓之“佛子托生”的淡漠眼眸。此刻这双眼里，佛也没了、道也没了，只剩下背着苍翠竹林一少年，
“别躲，魏婴。”
蓝忘机把魏无羡另一手也握在一处，如发呓语，
“可知上元夜里，我匆匆回来，远远看见你与兄长立在灯下，心中是怎样的魔障丛生？我明知你二人并无情愫，却恨不能灯火昼里，披光为匪，教他们全都知道，你该归我！”

“那婚约……叔父日日耳提面命，刻意训斥，不过是不舍逼迫于你，又拐弯抹角，想要你知晓，我心悦你。”
“我从未难堪……每见你出头回护，我心窃喜，似饮甘澧。”
“魏婴，选我！”
[不——]
“……婚约早定，百家皆知。”
魏无羡隐隐觉出不对，无端竟觉天光骤寒，以致肌骨都透出冷，他仔细看着蓝忘机，心中十弯九转，把将要脱口而出的赌气之语咽下，像是犹豫斟酌，
“你教兄长他……”
“兄长亦早与我说，他此生尽付珈蓝道，若非为承担宗任，人已剃度！”
蓝忘机目光冷冽，一念忽起，迫近将猝不及防的魏无羡拦腰箍进怀里，一身极淡极幽的北海夜昙香奔流般弥漫整座影竹堂，
“选我，魏婴！”
他抱紧受惊挣扎的魏无羡，旧话重提道，
“人间浊世，苦海沉枷，你只道耽误姻缘，又怎知不是救我渡向彼岸？”
风引竹篁，卷来无数青叶，蓝忘机倾身将两道白影合作一团，借势滚进蓬松落叶，情出放纵、交颈厮磨，炽热手掌扳住魏无羡藏于白缯袜中的脚踝，几番施力，硬是按实在了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