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陈往事.瘟疫（1）

扑在心爱的美人身上喘不过气的情人，仿佛垂死者抚摸自己的坟墓。
——————波德莱尔
星熊在泡咖啡的时候注意到的异象是陈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以往的陈都是先漱口再吸掉今天的第一根烟，而今早的陈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顶着一头蓬乱的蓝发，从床上坐起来，缓缓点上一根雪白的香烟，拉开窗帘，望着楼群发呆。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星熊看起来确实比陈认为的要更关心她。也许星熊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这么关心她。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被时光淡化了，成为虚焦的背景。
“你最近在读诗？”陈开口问。
“从学校毕业后就不怎么读了，以为自己根本看不懂。因为从前语文老师的讲解听得我昏昏欲睡。”星熊嚼着培根自嘲，“现在感觉自己好像又行了。”
“嗯，”陈喝了口白瓷杯里盛的黑色咖啡，“读就对了，不管再好的书，遇到读不懂的就扔一边就行。我以前在学校老看小说，上语文课很少听，所以我语文成绩奇差无比。但后来我认为小说中吸引我的是各式各样的人物以及他们的心理，我就觉得直接看学术类的论著好像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