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世界】《梦日记》序章 死亡——然后对方打出一排黑人问号(2)

漂亮，看来我还是有机……
还没等我纳刀，又是突如其来的一记上踢，精准踢在下巴，使我向上飞身数米。落下时紧接一记回旋踢，如同大号布娃娃，我从废旧工厂的二楼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水泥路面上，武士刀则叮当几声掉落在另一旁。
顿时喉咙里像是呛着那般，猛吐了好多血，连意识都有些晕乎。可我感觉还能再站起来，谁叫我是……
——凌空飞踢！
我这才刚挣扎着爬起身，尸鬼毫不犹豫地从二楼一跃而下，一脚踢在胸口左侧。力道非常大，犹如被车撞了，使得我又像个浑身是血的足球，翻滚着栽进野草丛里。
行吧，现在我可以感受到，浑身上下没有哪处地方不觉得疼，除了肉眼可见的多处骨折还有数不清的淤青和挫伤。特别是我被踢中的胸口位置，左侧整排肋骨全深陷下去，里面的心脏大概和烂柿子差不多了，似乎横膈膜再用力顶几下应该能把它吐出来。
还有我的鼻子、眼角、耳朵也争先恐后地流血，一点也不比肺里涌出来的少。这大口大口的血液，很快染红了我身旁的一大片杂草，空气中也开始弥漫浓重的腥味。

好吧——是我低估他了，这下我完全动不了。
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不甘，好想哭出来，可现在这状况也没办法哭不是吗？
不，不对，我该继续躺着吗？还是……
——窸窸窣窣踩过草丛的声音传入耳畔，通过模糊视线看去，尸鬼在慢慢朝我走过来。
估计是看我不行了，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狂躁的杀意，此时的他反而像个悠闲散步的老大爷。而他被我斩断的双手已然再生，基本上算是完好如初，还顺手捡走了我的武士刀。
脚步声几秒后停在我的面前，他俯下身单手掐住脖颈，轻而易举地把我拎了起来，「去死吧，小崽子。」随着他话音落下，另一只手提起武士刀，从我的左眼插进去，穿过后脑勺捅了出来。
这刀让我忍不住抽搐几下，小便跟着流出，混合着血液滴落在杂草上。然后浑身舒畅，不觉得哪疼了，所有感官都变得迟钝，应该是「扣带回皮质」刚好被刀刃切断。
挺好的，可以省点心。
「哈哈哈——哈哈哈！」面前的尸鬼看着我残破不堪的身体，兴奋地扭曲着脸咧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