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4章：雷雨（4至6节）(2)

“证据？”张载驰实实在在地感到了震撼。他实在想不明白，李中堂究竟是哪来的底气胡说八道。
“老夫亲眼所见。”李少荃调整一下坐姿，下巴抬得更高，骄傲地亮出鼻毛：
“贼逆行军，从不讨要开拨银两；兵勇冲锋，更是不惧铅弹、前仆后继。强攻坚城，此辈炮火娴熟、十发九中；堑壕防御，其人更能坚守阵地，从不在远处胡乱放铳。如此军队，非洋夷掌控不能成也；我大金巴牙喇，全赖罗斯顾问督战，方能及得贼逆一二。”
“李中堂似乎想说，”张载驰觉得太阳穴上青筋阵阵跳动，右手忍不住想拿铁杖砸人：
“放眼寰宇，唯有洋夷精通兵事。华夏士卒，皆羸弱不能阵战？”
“然也。”李中堂居然十分认真地点了头：
“汝等兵痞，不过群氓。百姓黎庶，仅能耕织。自古至今，华夏唯有士大夫堪用；无论唐宋元金，此皆世间至明之理——”

在这群士大夫看来，地球若没他们，决计是转不了的。
“夸夸其谈，臭不可闻。”张载驰冷笑着打断“首相大人”，直接把反例甩到对方脸上：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蠢猪牧狼，焉能训出猛兽？雄狮为帅，方可练得强兵。后金弱旅只需战场起义，整编后定会化身虎贲，如此才是正理！尔等尸位素餐之徒，安敢蔑视鼎新志士！”
“虎贲？本相不曾见过。”李中堂傲慢无礼地笼手进袖，仿佛一块顽固炉渣：
“且举例来。空口白牙，谁人不会！”
“如你所愿。”张载驰硬邦邦地撂下这句话，头脑开始飞速运转。他回忆之前看过的战史，尤其牵涉甲午战争那些；投奔光明后重获新生的后金部队，最具代表性的应该是.......应该是......【有了。】
“北洋水师。”张载驰胸有成竹地端正坐姿，说出了李少荃耳熟能详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