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宫传奇 十九 复仇计划(7)

“他们为虎作伥，算不得无辜。”
一句话把游晚虬噎得够呛。按她的说法，自己无疑也是为虎作伥的一员。慧小妹用了“他们”，已经算是给游晚虬留了面子。
慧小妹微微一顿，话锋忽然一转：“我没功夫与你细说。只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请你一定照顾好万樱，不要把她看丢了。”最后几个字，她说得特别重。说罢，径直从他身边经过，迅疾飘然而去。
夜色中残留下一抹熟悉的幽香，游晚虬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这番对话，弄得他又是气恼，又是困惑。她为什么要拜托自己照顾万樱？她到底想对万家做什么？“不要把她看丢了”这句明显话里有话，难道她也知道万樱要与钟慕山私奔？他一肚子疑问，慢腾腾地踱回住处，却发现门开着，万樱正坐在屋里。
他在万樱面前坐下，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你好象交了一个新朋友。”
“你看到了？”万樱点点头，道：“是我结拜的姐姐。我正是要来告诉你这个，姐姐不让我跟慕山哥私奔。她说你是人中龙凤，道义担当，都在旁人之上，让我安心与你完婚。我决定了，听姐姐的。”
游晚虬怔怔地望着万樱。慧小妹说什么？她说他是人中龙凤？她刚才还指责他为虎作伥。一丝复杂而又微妙的情绪在他心底滋长，扰得他思路有点乱了，甚至忘了接万樱的话。

“晚虬，我是不是太过份了？”万樱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没有。”游晚虬如梦初醒，自嘲地一笑。随即话锋一转，道：“你这么听这位姐姐的话，你可了解她么？”
万樱点了点头，道：“姐姐不是寻常女子，她武功高强，行侠仗义，而且凡事皆可自己作主。不象我要嫁人，要听从父母之命。她象男子一样立于天地之间，我真的很敬佩她。”
游晚虬仔细地听着万樱的每一个字，心存疑惑，却不好一一发问。沉吟了一阵，忽然道：“你说你杀了那两个人，也是她帮的忙吧？”
万樱道：“你太聪明，什么都能想到。不错，不过我只杀了居仁福，另一个人是姐姐杀的。”
慧小妹亲手杀了林之？游晚虬有点糊涂了。杀居仁福应该是为了灭口，这个可以解释，可林之……为什么呢？他不好追问，只得顺着话说道：“果然是位侠女。她是为了见你才来金陵的么？”
万樱道：“姐姐的事，我不便告知旁人。晚虬，你很关心我的姐姐？”
游晚虬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但愿她对你没有恶意。”
“怎么会呢！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万樱有些奇怪地望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