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悲哀夜晚的黎明

文/纸魚
刚才用最后的几百日元买了两朵玫瑰，
但我不后悔。
小口饮着甘烈的清酒。老板用鄙夷又怜悯的眼神盯着我——哼，我可全看在眼里。他大概在想我这个酒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别玷污了他的店。连酒屋门口的狗都比他看起来亲切知趣，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吐着舌头，安然的流下涎水也不自知。
好吧。我看看身上的破旧袍子，继续装腔作势着。这年头不管是开店做生意小本买卖的 还是曾经光耀文坛一时的大作家，亦或是才华满溢的歌舞剧演员，大家都半斤八两，高处富贵的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些看别人脸色活着，地沟里的臭虫罢了。
我掏掏口袋，幻想自己还有一大笔足矣挥霍的钱财，可事实上是——我只摸出来一支笔。
笑话。我居然还记得自己是个文人，是个搞艺术的，也是高端的，是中看不中用的那一派。可算了吧！我现在半点钱都没了！
我耻笑着气愤地将笔扔在地上，想它质量也不怎么样，墨像地震中的人们争先恐后涌出溅在地上。这下可好了，老板恨不得用目光在我身上开几个洞，看看内里是否五脏俱全，是人是鬼——别瞧啦！和你一样是个混蛋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