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脏·第一章(2)

不知为何，仿佛心底里激起了蝶形的水花，梦然如同梦醒一般畅快，又似进入另一场梦的不快。
怎么会有人晕倒在这里，许多设想在梦然的脑海里浮现。犹豫了片刻，梦然俯下身查看女孩的情况，女孩的身上有不少擦伤。梦然用力晃了晃女孩的肩膀，但是女孩依然不省人事，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只能先将女孩抱进屋内了。
梦然将女孩带回屋内，用厚实的毯子将女孩裹紧，又用毛巾将女孩的湿发擦了擦。是紧张吗，梦然突然感到喉咙有些干，他觉得这种情形还是先报警的为好。于是梦然轻轻的将房门掩了起来，准备去求助。可是电话拿起的时候，梦然又感到以前的那股力量回来了：空虚、麻木，总之不知为何全身都在都在抗拒做出行动，甚至厌恶地想要哭泣。这种难以抗拒的力量就像小时候害怕沟通与厌恶自己他人的糅合。梦然就在那里静止了许久，他的记忆又快被拉回了摇摆不定的过去。
吱呀一声，是门被小心拉开的声音。梦然不自觉地蹑着脚走向房间，然而少女早就偷偷看到了梦然并坐了回去。
推开门，梦然看见少女坐在那里望着自己，眸子里并没有太多光泽，眼神只能说是平淡无奇。
“非常抱歉，但我一定给您添麻烦了，”少女先开口到，“不过可以先给我一杯热水吗，谢谢。”

“当然。”梦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多久便拿来了一杯腾着热气的水。少女接过热水，轻抿了一口后舒了一口气，呼出的水汽与热水的水汽混杂在了一起。
“那个，外边下着雨，你怎么会晕倒在外面的？”梦然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以为这个房子没有人住的，就想在这个房子的阳台上看看风景，但不知怎么的一阵恶心，平时运动的有些吃力就会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蹲下后就晕倒了。”少女不紧不慢地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过分平淡，好像自己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
也难怪别人会认为这间房子没有人住，这间房子的外面不仅落叶都没怎么打扫，而且房子本身位置也比较偏僻，但是少女的行为也显得更加奇怪了。
“下雨天不带伞外出看风景？”
“啊，抱歉，”少女又一次道歉，“就当是我个人奇怪的执念吧。”
“帮你拿一件外套换掉湿衣服吧。”梦然想到少女的体质似乎有些过分单薄了，不禁担心到。
“我想没办法了。”
梦然总觉得少女过于拘谨了，但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坏人。他想起很巧有一件女生穿的校服，就找出来递给了少女。
梦然在客厅里又泡了红糖茶，等待着少女更换完衣物。不多久少女自己走了出来，坐在了梦然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