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10)

“不要打招呼，不要打招呼，不要打招呼……”
她闪躲的眼神又回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镜子里的自己又没在笑了。
“也许是幻觉吧。”程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和脖子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莫不是今天淋了雨，有些发烧了？”她心想。
“不管怎样，还是赶紧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去海市图书馆找瑞秋……”她想着，利索地洗漱完，回到自己的卧室。
程楠在床上躺着，她又想到：魔镜只有一面，自己家的镜子用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会是那面魔镜呢？于是她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去。然而，在她进入沉睡着前又冒起最后一个念头：
“如果魔镜只有一面，那黑猫魔术师为什么又要在大庭广众警告所有人呢？”

10
“我睡着了吗？”程楠感觉四周很黑，身体轻飘飘的。“我是在做梦吗……”
她环顾周围，远处好像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白光。程楠试着迈开脚，向白光走去——还好，梦中是可以自由移动的。
程楠向白光走了两步，可她感觉白光却极度违反直觉地向她极速靠近。她后退了两步，白光又迅速飞远。视觉和物理关系之间似乎有一些错乱。
程楠不管，横心向白光大步走去。白光越来越近，光芒也逐渐从微弱变得耀眼。她走到白光的跟前，之中的物体显露出它的样子。
果然是一面镜子。
“你是谁？”程楠的声音有些不稳，她在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基线。
「我是你」镜子上显示出一行字。
“你怎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