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7)

程楠瞪大了眼，这些信息对她来说一时有些承受不住：“有自主意识的魔镜？”
“是的，”瑞秋看了她一眼，“看来你是真的不关心这些东西了呀，我也是在你搬走以后才渐渐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一些非自然现象存在的。”
瑞秋边说边滚动着屏幕，屏幕的白光倒映在她的眼镜上，随着她滑动鼠标滚轮变换着颜色。程楠看着她，仿佛突然不认识眼前瑞秋。她的心在狂跳，因为她曾经的那些痴迷和热爱在某种程度上被证实，超出常理范围的未知刺激着她大脑神经元的回路，她感到兴奋、紧张，也被深深地吸引。
“天呐！”这是程楠一时间唯一能说出口的话，她缓了缓，问题太多，一时竟不知道从何问起。“等等，你刚才说魔镜会自我复制？”

“不，魔镜本身不会自我复制。”瑞秋打断了程楠的发言，“魔镜只有一面，我刚才所说的「复制」，你可以理解为操控。魔镜能做到的，是将抵挡不住诱惑的人吸入魔镜的体内，并同时从镜中吐出镜像反转的他——右撇子会变成左撇子，长在一侧的痣会移到另一侧。而这时，这个人就已经完全成为魔镜的仆从，完全遵从魔镜的意志了。”
“也就是将现实世界的人吸进去，将镜子里的那个人吐出来？”程楠问，“那这个人，还是吸入之前的那个人吗？是「另外一个」外形一样但是镜面反转的个体，还是将「这个人本身」镜面翻转了一下又吐了出来？”
瑞秋沉默了，她摇了摇头。缓缓说，“我想，关于主观意识是否还是同一个人这个问题，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给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