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创战记[16]约会 花寄同人(3)

这种感受对血族来说一般是不可能出现的。血族不需要像正常生物那样通过血液循环来维持生机，所以体表是冰凉的，心脏也不需要活动，怎么会有发热感和心跳声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艾薇的身体运作模式失控了。血族的身体会将汲取的血液和体内的血液储存到深处的血管中，就像正常生物呼吸一样，是最基本的身体机能。艾薇一激动，就导致这项机能紊乱，血液顺着血管扩散，摆设用的心脏也跟着跳动。这种概率只有万分之一不到的状况，虽然不会致命，但是有些可笑。身体正常的人因为太激动导致身体出毛病，这是多么戏剧化的事？要是因此丢了性命，那更是蠢得不能再蠢。
察觉到身体的异常后，艾薇不再多想刚才的事，注意力都集中在平复心情和调整身体状态上。一分钟后，艾薇总算稳定了身体情况，再抬头看桌对面的零，零还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对他一点触动都没有。
其实也不尽然。意识到艾薇做了什么后，零的内心确实为之一动，只不过他并没有迸发出对应的感情。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羞涩，可能会欣喜，可能会兴奋，但零除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就没有任何类似这些的感觉。尽管零从脑海的资料中很清楚地了解异性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意味着什么，但他也确实没法流露出确切的情感，这就造成他现在看起来无动于衷的状态。

“咳……”无言的对视了一会儿，让氛围变得有些尴尬，艾薇干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失态，然后重回刚入餐厅时的状态，不过她每次看向零时，视线总有些偏移，刚才的情感波动终究对她造成了影响。
“呐。”艾薇不知从桌子下的什么地方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零。
零不解地看了艾薇几秒才接过信封。“这是？”
“之前答应给你的东西。”
“不是说约会一天吗？”
“说说而已……”艾薇露出柔和的微笑，随后笑意中又渐渐多了几分苦涩和失落，“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知道……出于某些原因，你不能回复我寄给你的信……我也知道……你这次来腥月不是来见我的……所以我尽量不去打扰你，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想见你，就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只是随便聊两句都好。”
艾薇的视线渐渐低垂，脸上的笑容变了意味，像是强撑的证明，“妈妈走了，爸爸也走了，最后你也走了……当然……我清楚……你们是迫不得已……我只是……有点孤单……一个人生活了百年，再也没见过亲近的人……那些家仆根本没法走进我的内心，它们不过是帮忙收拾房子的工具，随时可以替换……我现在剩下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