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年那些事儿 第五章 满天星

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一只鸟都没有。
村里小学停了课，操场上尘土飞扬，风里的沙石砸眼睛。
乌泱泱一群人挨个在一个大簿子上签字，然后在后操场集合，侧门外荷花池有飘来缕缕荷花香味，队伍最外围有个年轻姑娘，侧头闻着花香似乎陷入沉思，一口气绵长深远，全数吸入腹中而后露出凶狠的眼神。
“起剑 ！”
有个中年男人一声令下，几十人顷刻间拔地而起，一头扎进灰灰的天幕，搅起阵阵涟漪。
我总觉得天上总有一块布一样的东西，挡住了阳光，也挡住了月亮和星星。
村里的某些人莫名其妙都搬走了，爸妈也走了，唯独把我留下。 
晚上，战斗还在继续。
我端了饭盆自觉去村里集合处去打饭。
“救人！快！”
嘭的一声巨响，一个人摔我跟前，我瞪大了眼睛，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视线往上，正好看到天上被撕开的灰幕。
透过被撕开的大洞，无数火花炸开，一道道白光横冲直撞。
眉心又疼了起来， 我咧嘴埋头。
一个男人一把抱起面前毫无动静的女人，闪身回到大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