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夏天

几个光屁股小孩在河边嬉戏打闹，其中里面就有我。那是一条人工开挖的灌水河渠，几十年的历史了，河边两侧早已长满了高耸的芦苇和杂草。每年麦收过后，这条小河就会自上游引入黄河水，给干渴的玉米田灌溉。
那是周六中午，我们背着书包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几个人来到小河边，大家准备好好玩耍一通。
河水很清澈，能看得见游来游去的小鱼，还有跳到水面吐泡的泥鳅。
我们几个孩子大呼小叫，每个人都快速脱去身上的衣服，然后依次从高处的土河堤跳入水中。泛起的浪花扑打在身上，感到冰凉惬意。大家都习惯了被河水呛入鼻孔的难受劲，朝打喷嚏的人哈哈狂笑。
如果没有大人的出现，这将是一段非常有意思的画面。
我们玩了不知多久，父亲来了，手里还拿着皮鞭。
我快速爬上岸，穿上衣服，在父亲的吼声中闷头朝家中奔跑。父亲骑着自行车，手里依然拿着那条皮鞭，在我后头紧跟不舍。
我知道在劫难逃，一顿暴揍是免不了的，只是没料到，我会被打得那么惨。
我哆哆嗦嗦站在院子里，等着父亲来教训我。我其实不怎么害怕他，这是我第二次被他逮到，上一次我和小伙伴去河水里玩，是邻居把我们带回家的。父亲只是简单骂了我几句，说是再有下次，一定要让我的屁股给打开花。
我现在才明白，他是说真的。
我被严厉要求脱下裤子，把屁股露出来，然后趴在一把凳子上。我预感到危险已经来临，拼命大喊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去玩水了。可惜我的求饶不起任何作用，父亲的皮鞭狠狠地甩在我的两瓣屁股上。那种辛辣、滚烫、刺疼的感觉，你要是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拿条皮带让你尝尝这滋味。真的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