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海 | 后崩坏书】纯白的感情：纯粹无暇、终于雪白(3)

如今又回想起来，却依旧没有头绪，徒增了不少无言的回忆。
而与那教堂同样的是，在圣芙蕾雅教堂的后方，也有一片墓地。
虽然已经提前清理过了，但是这里已经堆积了两年多的枯枝败叶，这次前来并没有多么干净。墓碑上早已蒙上了一层厚实的灰黑层，在其周围也有零零散散的落叶。穿过满是藤蔓、被崩坏能侵蚀过的铁锈门，也是一股难以名状的腐败朽味，裹扎着树叶的、一星半点的清新气味。
这里埋着许许多多的人物，其中不少是衣冠冢，他们大都死于和崩坏的抗争中。女武神、科研人员、教师、普通人、学生、司机等等。
我顺着石条小径，一步步地数着格子。教堂顶部的铜钟叩响了，那曾是圣芙蕾雅标志性的放学声，如今只是妄图恢复往日的生活而无端的模仿。
10行18列。松柏低矮地立在两旁。
“都走吧。今天没有其他事了。明天我们正式恢复上课。”
......
这个墓碑并没有多么独特，上面雕刻着一朵花，字母也已模糊不清、无法辨认。我静静拿出银白弩弓，轻放在墓碑前。

“......”
“............”
我几乎是边无力笑着，边腿一软、瘫坐在地，喉咙里说不清是哑然、还是释然，只是感觉万千话语临了嘴边，却枉然催动着脑袋不停摇晃。
“生日快乐，希儿。”
在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便已经真正笑出了声，似若自嘲、又是无能。
“......哈哈哈......”
“当时你说，说要等姐姐带自己去看海。姐姐只是把你抱了起来，你就和那小猫一样，蜷着身子。姐姐当时没有哭，吸着一口又一口的凉气，嗓子眼已经塌了，手不停地捋着你那亮紫色的发丝。
“......你笑了，笑着说呀，说自己似乎回到了孤儿院，大家一起团坐在壁炉边，唱着许多不着调的曲子，互相传递着食物。可可利亚妈妈总会给大家讲故事，一遍又一遍、一本又一本，她爽朗与健康的笑容，你总说自己也很想得到。”
我舒了两口气，不得不拾起地上的短树枝，默默清理她的周围。
“你说自己被雪球打了、很冷......我再没有说什么，只是抱得越来越紧，嘴中深呼入的血气始终压不住内心的抽搐。你还说，说姐姐没有守好，让阿琳姐妹抢了便宜。嗯，是呀......姐姐、姐姐本应该帮你挡下那颗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