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海 | 后崩坏书】纯白的感情：纯粹无暇、终于雪白(2)

三年、三年......在三年前，这个港湾还是血雨腥风、漫天灰红尘霾。
再三年前，这个港湾方才成型，地面上那苦瓜味的、柏油与油漆味，我到现在还没能忘记。
再在那之前，我们在孤儿院——
......
一晃不过八九年。于我而言，却似走尽了百年之旅途。
大海的颜色，终究没有你的眼眸清明。
“不知你在那里，过得怎么样，希儿？”
“布洛妮娅老师，您已经......”
“行空，我们回去吧。”
“老师？”
“......”
“是。”
微风夕夕，清澈的水汽草叶味颇有一副东国独有的恬静。虽是深秋时节，气温并不寒心，尽管已经逼近零下。只是落叶浪涛隐隐作响的萧瑟，的确早于冬风的蛮横、渗入了沉寂许久的心门。
“老师，您平常并不是这样的，可今日......”
“今日如何？”
“今日却尤其情感用事。”
“呵......我也不曾想到，三年后的今天竟会有人说我‘情感用事’。今日不过是有些特殊罢了。”

“抱歉，是学生多嘴了。”
“行空。”我不得不颔首，加重了语气。
“......”
“你的谦虚值得表扬，但是你总是会过度贬低自己。我与你谈及这些，并不是为了教你什么，你不仅是我的学生，还是我的朋友。你要学的东西的确还有很多，但是那些东西都需要你亲自感悟。”
“是，学生明白。”
我没有再搭话，只是翘首瞥了一眼那尚未夺得辉光的灰月，摇头幽幽言道：
“.....你不会明白的，我也不希望你能明白。”
教堂不算远，踱着步、不紧不慢地，也不过是十五分钟的脚程。行雁呜鸣不止，空余下鞋跟声声脆响，一记记地、锤打着消磨殆尽的情绪。
早年，我记得在风雪夜，曾经偷偷摸摸地去过孤儿院不远外的教堂。那地方早已经荒废，只有离近时才意识的到那竟是一座教堂。
在那里，我亲自结果了许多人，也救了许多孩子。他们的神情都很奇怪，我曾描述过那种滋味，却始终难以界定，毫无表情？绝望？害怕？还是受折磨后的坦然？